容离不大明白,“这左右不都是她,有何区别。”
华夙冷淡一哂,“那你且去问问那红龙,认不认你。”
容离不说话了,她说不准。
那片鳞冒着火光,把华夙的手指给映得通红一片,她却无畏地捏着,只锁骨上冒出了零星的汗,手还是好端端的。
容离看她黑袍下露出的衣裳,壮着胆问:“你衣裳上绣着的到底是什么,为何他们好似十分惊讶又害怕。”
华夙将红鳞一收,慢腾腾将黑袍挑开,底下的衣襟登时露出一角,咒文半遮半掩。她指着那银线所绣的鬼画符道:“这身法衣乃是我灵相所化,这法衣上的咒文,实则是被纹在了灵相上,我本该魂飞魄散,幸而及时书下了这咒文。”
容离伸出手,刚抬起小臂又蓦地垂下,“魂飞魄散?”
华夙将黑袍拉了回去,甚不在意,“不错,我神魂被打出了原身,灵相千疮百孔,为避免修为散尽,我在灵相上画下这咒文,勉强能将神魂凝住,但魂单魄薄,暂且回不得原身,他们怕是没料到,我已至这地步,竟还有还手之力。”
容离心惊,“可你不是生来是鬼么,鬼不该单单只有魂魄,怎还会有原身?”
她一顿,想得头昏,“你究竟是妖还是鬼?”
华夙明明虚弱地倚着,可那姿态仍是高高在上,不紧不慢道:“我非妖,却也不能完全算作鬼。”
容离不解其意,如此说来……此鬼算是什么?
她索性不再问是妖是鬼,反正这鬼也好似不想明说,她再追问也是白搭,“那你的原身现在何处,难不成在苍冥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