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夙神色古怪,定定看了一阵才别开眼,问道:“这笔好捏么。”
容离往旁睨了一眼,见这几个姑娘都歪着头睡着了,才悄悄点了一下头。
华夙意味深长道:“也不怕这笔扎手。”
容离索性把画祟收了回去,忽地想起,这鬼还未告诉她,画祟中还藏了什么隐秘。
此时一经琢磨更觉古怪,明明慎渡要的是鬼王印,却偏偏想夺画祟,还想要华夙的命,好似画祟、鬼王印和这鬼是连为一体的,得将画祟和这鬼齐齐毁去,才拿得到那物什。
容离百思不得其解,这鬼神之事与她本就如有天堑之隔,她一个凡人,又如何琢磨得清楚。
赵大这一路甚是沉默,待过了一石桥,才道:“橡州就要到了。”
橡州离篷州约莫还有两日的路程,算不得太近,也称不上是远,但还算是安定,至少战火未烧过来,城中百姓虽因战事惴惴不安,总归还犯不着逃难。
进了橡州,小芙眼鼻一酸,在车厢里抽噎了起来。
她哭得太过突然,引得赵小四和赵小五俱回头看她,就连空青和白柳也颇觉无措,不知这丫头怎忽然哭了。
小芙哭得不成样子,眼巴巴看着自家姑娘,一时说不出话。
赵大听见哭声,撩开帘子往里看,只见小芙哭红了眼,还打起了哭嗝。他疑惑问:“这……是怎么了?”
小芙也觉丢人,可她就是舍不得姑娘。
白柳讶异道:“你哭起来好像兔子,恰好这一路未吃到什么好,红烧兔头倒是不错。”
小芙登时哭停,只是那嗝还在打,磕磕巴巴道:“我、不过是、累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