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顿,意味深长道:“那你还不如把洞衡君找来,让我和她斗个两败俱伤,你便好一石二鸟,坐享渔翁之利了,正好你既想亡她,又看不惯我。”
老者神色沉沉,紧抿的唇一张:“那同株铃是你放在他身上的?”
“还未叫你赔我。”华夙道。
老者冷声:“看来你偷听到不少。”
“无意冒犯,是你说得太多了些。”华夙淡声。
那青皮老鱼皱眉不语。
华夙下颌微抬,眼斜了过去,“听闻洞溟潭干涸,潭眼被洞衡君拿走了,你好似想要潭眼,却又不想洞衡君回去,这洞衡君……莫不是被你们逼走的?”
容离抬手捂头,不知怎的,颅骨疼得厉害,似被人猛敲了一下。
站在老者身侧的几个鱼妖面色骤变,可未得命令,不好擅自出手。
华夙双手往身后一负,站得悠然自得,发辫连丁点雨水也未沾,仍是干干爽爽地微微摆动着。她不紧不慢道:“你砸碎了我的银铃,不但不赔,还想从我手上要人。”
“你当真不怕慎渡了?”老者咬牙切齿。
华夙嘁了一声,“我为何要怕他,他连垒骨座都坐不上去,我何须同这废物计较。”
老者瞪直了眼,眼眸缓缓一转,目光惊异地看起她衣裳上绣着的银线来,“你……”
“不过,如果你能给个我想听的说法,我倒能把她给你。”华夙语气淡淡。
老者紧皱眉头,斟酌着她的话。
容离坐在马车上,心跃至嗓子眼,慢腾腾摇了一下头,只盼这鬼说的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