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身着长袍,银须奇长,面颊两侧几近透明的鱼鳍在风中缓缓摆动着。
他面色沉沉,朝马车睨了过去。
华夙冷声道:“你们洞溟潭出了事,不寻你们的洞衡君,来拦我们的马车做什么。”
老者将手中长棍杵向泥地,“你现下不比当年,莫要多管闲事,否则慎渡若是找过来,你怕是连苟活的机会都没有。”
华夙索性将身上黑袍脱下,慢腾腾的,细长的五指翻花一般,捏着黑袍一角,将其凌空一抛。
那黑袍下的黑裳上银线纵横,汇成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好似一张巨网。
在扯开黑袍的那一瞬,她身上威压好似再不受遮拦,越发骇人,比之轰顶巨雷更加阴寒可怖。
那老者面上惊异藏无可藏,“你……”
华夙冷声道:“当年的账还未算,你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边上,下了马车的班主和另一男子正蹲在地上搬马腿,可那八条马腿纹丝不动地扎在泥地里,连半寸都挪不开。
马车上,簪花姑娘问:“大哥,那马能动了么?”
“不能。”班主在风雨中哆嗦着道。
容离从车舆里探出身,冷不丁被华夙挥出的鬼气给震了回去。
她愣了一下,被鬼气撞得头有些发懵。
老者抬起杵着的拐杖,朝马车指去,“这一趟,无意与你争斗,只为带走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