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好似不亲自说清道明,小芙和白柳是不会信的。
华夙睨了她一眼,转身翘着腿坐在窗边,那窗纸上破了个不足尾指大小的洞,她便借着那洞往外看着。
容离转头,四处找寻了一番,未找到纸笔。
这客房俨然是刚收拾过的,桌面和窗棱上还余有未干的水渍,看来打理得匆忙。搜查一事,周青霖指不定也被瞒在鼓里,消息并不比常人灵通。
这客房里哪还会备上什么笔墨纸砚,有张床用来睡就已是不错了。
华夙回头看她,气定神闲地撑着下颌,问道:“找什么。”
“想给府上的丫头捎个信。”容离起身开门,却见屋外连个丫头也没有。风呼啦一声吹了进来,刮得她忍不住哆嗦,脑袋凉得发疼。
只往外看了一眼,她忙不迭将门又合上了。
华夙往她扬起的衣袂一睨,“不是有画祟么,要什么笔墨,有它还不够?”
容离一怔,把画祟拿了出来,讷讷道:“可画祟画出来的阳间东西,不是只能存留片刻么,怕是还未送至府上,那字便化成烟了。”
华夙轻哂,“怕什么,等夜色一至,你写了准能给你送过去,邪祟一事,你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还不如想个法子将此事摊开了说。”
容离踟蹰着,未摇头也未颔首。
过了一阵,有丫头来敲了门,端来一些茶点,一边道:“姑娘,老爷吩咐奴婢过来伺候,今儿若无别事,还盼姑娘能在屋里呆着,莫要出这院子一步。”
容离皱起眉,“周大人还说什么了?”
那丫头低声道:“一会府上会有别的大人来,来的是谁奴婢亦不清楚,似是要商讨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