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的担忧,显然以为容离是想起了容家的事,才怏怏不乐着。
周青霖颔首,“如有难事,尽管传书予我。”
林鹊愣住,低着声似呢喃一般,“这些年单家收到不少礼,多是从周府来的,虽说单家也有回礼,但还不曾如今日这般也周大人安坐闲聊。”
周青霖道:“是晚辈未考量周全。”
华夙将周青霖盯了一阵,忽地道:“怎有一股香火的气味。”
容离疑惑,鼻翼略微翕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未能闻到。
华夙单臂撑在红栏上,纤秀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虚虚叩着,半晌才勉为其难走近,伸手在周青霖的衣袂上捻了一下。
容离看向她的指腹,未看清她手里捻着什么。
华夙抬起手,往指腹上轻吹,“香灰。”
她把手举高,微微眯着眼,“若只是平日里供奉神像,亦或是祭拜前人,应当染不上这么浓重的气味,若是再久些,他怕是连皮肉都腌入味了。”
容离又暗暗吸了吸鼻,依旧闻不着,此处燃着熏香,许是熏香将那气味给遮掩住了。
华夙轻声一哂,“得靠近些才闻得出来。”
容离捏着手指头,悄悄朝周青霖睨去一眼,不知怎的,竟觉得他印堂上沾着的黑雾好似更为浓重了。
华夙冷下脸,也发觉了这异样,“不该如此,竟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夺去福运?”
她缓缓倾下身,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打量起周青霖的印堂,就差没上手揉捏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