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走得面色发白,暗暗朝华夙看了一眼,只见这鬼走得气定神闲。她顿了下来,扶着一侧的枯树小歇,“可若是那时洞衡君没有走,狼妖为何寻不到她。”
“她既然有这等修为,那躲一只狼妖又有何难。”华夙神色不悦,将铜钱随手抛远。
那铜钱叮一声撞上山时,引得容离的心也随之一震。
容离小声道:“后来洞衡君应当没有跟着丹璇一齐去祁安,若是跟着去了,她又怎会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丹璇被欺负成那样。”
华夙似笑非笑,“你又不是洞衡君,你怎知她不会袖手旁观。”
容离哑口无言,半晌才闷声说:“洞衡君和丹璇一起那么久,总该……是有些情谊的吧。”
华夙轻嗤,“未必。”
容离讷讷道:“你又未见过她,怎好似很了解她的样子。”
华夙淡声道:“以她的修为,万不该流落在外做个散仙,外人偶然听闻她的事有何稀奇。”
她一顿,抬手撩起脸侧飞扬的碎发,直勾勾看着容离道:“你猜我为何能笃定她会袖手旁观?”
容离摇头。
华夙慢声道:“她修的是无情道。”
无情道。
乍一听,好似对什么都会无动于衷,世上再无什么人什么事能拨动她的心,即便成了仙,在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乐趣可言,修这无情道的,一日日的又是为的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