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捏着袖子掩在口鼻前,踟蹰着朝那团看不清的鬼气走近,回头巴巴地朝华夙看了一眼,小声道∶“也许他鼻子早被熏坏了。”
华夙嘴角一扬,弯腰就把那缩在香炉里的鬼给抓了出来。
待那鬼被擒出,容离才看清它的模样。
当真是个道士,瑟瑟缩缩的,很是单薄。
华夙松开手,双掌拍拂了一阵,“原来是躲在了香炉中,难怪魂灵如此单薄,鬼气又如此寡淡,无异于悬颈自缢。”
她话音一转,问道∶“这道观里的其他人呢。”
那鬼不说话,像是傻了一般。
华夙还算有耐心,不咸不淡地问∶“道观里只剩你了?”
道士仍是不说话,眼里不见光,眸光涣散着,身子忍不住哆嗦,也不知在这颤了多久,都快把自己抖成筛子了。
华夙看他依旧不吭声,从袖口里把一块帕子取了出来,恰就是先前用来裹住青皮鱼妖的。她把帕子一抖,手伸至此鬼面前,淡声道∶“认得这气味么?”
道士浑身一僵,哇哇大叫着,转身又要躲到香炉后。
华夙手指一勾,硬生生把他的魂勾了回来,“看来是认得的。”
容离撑着膝俯身,直直看向了这坐在地上的鬼,疑惑问∶“是不是身上带着这气味的妖把你害成这样的?”
那道士抬手捂住头,怕得一句话也不说。
华夙把帕子揉作一团,又塞回了黑袍下,“你说说那妖长什么样,我把它抓来给你玩儿。”
道士瑟瑟发抖,嘴里泄出稀碎的字音,“狼,身上皮毛如冰刺,毛色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