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金珩道:“丹璇活得好好的,这法师却说她不似活人,你姥爷怎容得了他胡说,当场问他是不是胡诌的,法师但笑不语,好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难不成后来发生了一些争执?”容离忙不迭问。
单金珩颔首,“那法师要替丹璇去掉身上的晦气,不知怎的,他刚点燃的香和蜡烛全熄灭了,就连黄纸也被突如其来的风给刮得到处俱是,铜铃疯响,好似着了魔。那道士被吓了一跳,不管不顾,当场就要除鬼。”
容离听愣了,哪来的这么执拗的法师,也不怕一场法事把自己的命给作没了。
华夙漫不经心地听着,“胆比天还大。”
单金珩接着道:“你姥爷也料不到会忽然起风,这风起得古怪,分明不同寻常。法师做起法事,猛地朝丹璇住的那屋里走去,手中执着用红绳串起的铜钱,似招魂一般将铜钱摆动。”
华夙一听便笑了,笑得薄凉又鄙夷,“这道士倒是把屋里的东西轻视了。”
单金珩长叹了一声,“他踏进屋里后,手中串着铜钱的红绳骤断,那一枚枚的铜钱滚得到处俱是。法师傻眼了,当即掏出一枚金符,符箓在他手中兀自燃起,他把烧剩的灰烬一攥,猛朝一处撒了过去,其后又拿去悬在腰上的葫芦,含上一口便哗一声喷出。”
“然后呢。”容离心道,那东西……总该不会就这么被灭了。
单金珩浑身一颤,倒吸了一口凉气,“丹璇忽然大哭,一口血从她喉中喷出,她蓦地昏了过去。法师也不知被什么东西震了一下,咚隆倒地,只是丹璇昏得久,他一下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