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眯起眼细,这才看明白了字形。
华夙松手两指,“确实有丹璇的气息,只是这气味寡淡,透着一股死气,一看便知是死人之物。”
容离垂眼,翻来覆去看了一阵,实在看不出什么死气。
华夙轻哂,似是猜出她心中所想,手探至她胸前,食指隔空指着,“并非用眼睛看,而是要用心。”
容离不明所以,看单金珩一副痛心的模样,许是因想到了丹璇,又不由得伤感起来了。她五指一拢,把红绳握了个紧,“这红绳怎么了?”
单金珩皱着眉头,掌心覆在脸上一抹而下,长叹了一声道:“若法师所言俱真,那丹璇应当是要把这红绳随身带着的,但府上……似乎只有舅舅我一人信了那法师的话。”
“法师说了什么?”容离匆忙问道。
单金珩沉思了一阵,徐徐将旧事道起:“那时丹璇约莫只有七岁大,我长她六载,有些事记得比她自己都要清楚些。说起来,丹璇未换牙前,似常能看到一些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事也不知你有未听说,那时你姥姥刚将她抱回来,她进府后鲜少哭闹,我有时陪在她身侧,听见她冲着别处呀呀叫唤,会笑,却不会哭。我听闻小孩儿是要多晒晒太阳才好的,见那乳娘无动于衷,便径自将其抱出屋外,才刚踏出门槛,她便大哭大叫,吓得我只得将她抱了回去。”
“那乳娘道,丹璇每回俱是如此,索性便不抱出去了,此后我再未打过这主意。那时丹璇那么小,有回乳娘告假,你姥姥便把丹璇抱去了她那屋,随后似是有些事要忙,便令婢女暂且照看。
我在隔壁屋里看书,听见丹璇忽地大哭,匆忙跑了出去,可一个未留意,绊到门槛撞着了头。丹璇哭得厉害,我哪还留意自己的伤势,紧赶慢赶地跑了过去,只觉得头脑发昏,双腿也软得很,眼前还冒着金星,就跟撞出了魂一样。”
华夙站在边上,轻嗤道:“怕是真的撞出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