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金珩摇头,“近段时日边隅不大安稳,似乎有敷余的人混了进来,我哪是怕她走丢,是怕她被拐了去!”
单栋无奈道:“敷余的人要想混进皇城可不容易,哪能为了拐个丫头暴露行踪。”
单金珩道:“爹,你是不知敷余的人有多凶蛮!”
“不必如此慌张。”单栋道。
单金珩的夫人是个面善的,看着温温润润。她见自家相公一脸急色,只好道:“我方才看见挽矜的丫头就在屋外,她难不成是独自出的府?”
单金珩黑着脸把伺候单挽矜的婢女喊了进来,瓮声瓮气说:“你家姑娘到哪儿去了?”
那婢女瑟瑟缩缩站着,战巍巍道:“姑娘不让奴婢跟着。”
华夙饶有兴致地听着,“自个儿出了府,还让婢女在这守,莫不是想让这婢女替她探探风头?”
容离哪会应她,眼一抬便睨了过去。
左右问不出什么,单金珩只好作罢,“罢了,迟些若还是见不着人,再出去找,住了十数年的皇城,总不会忘了路。”
华夙一哂,“你刚来数日都未说认不得路,这单家大姑娘哪会连家门往哪儿开都不知道。”
容离咽下最后一口饭,在喝了一口汤后,捏着帕子擦净了嘴角。
出了厅堂,小芙紧紧跟上自家姑娘,小声道:“空青去熬药了,姑娘这段时日未喝过几顿,但观面色不差,想来这药差不多能停了?”
容离颔首,早些年多喝一口汤药便难受,现下喝药跟饮水一般,好似什么苦味都尝不到了,这药停不停的,于她而言似乎不甚重要。
华夙却在边上说:“凡间的药少吃些,还不如我一口鬼气来得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