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栋又道:“你虽到了皇城,却免不了要被暗算你爹的人拿来当替罪的羊羔。”
容离心软如水,姥爷分明是怕她被恶人利用了去。可惜了,哪来的什么“遭人暗算”,容家的确是闹鬼闹没的。
华夙抬手撘上她的肩,“你这姥爷挺会为你着想。”
容离心绪乱腾腾的,索性还是顺了单栋的意,神色恹恹道:“可容府闹鬼的事城中人尽皆知,我也亲眼瞧见……”
林鹊慢声道:“装神弄鬼之事,也并非做不出来。”
容离抿着唇,孱弱中又透着几分执拗。
单栋道:“这段时日少些出门,若是实在觉得闷,便把幕篱戴上了再出去。”
容离颔首,“都听姥爷的。”
看她一副百依百顺的样子,单栋长叹了一声,“你若是心里不舒坦了,便同你姥姥说,丹璇在时,心底有什么忧虑俱不会说,走时……我们俱以为她是情愿的,后来她到祁安,从皇城传去的信从未有过回音,那时她大抵是在埋怨单家的。”
容离眼一抬,不想单家竟是传过信的,想来那些信还未到丹璇手中,便被毁去了。
她攥着衣角,回想在丹璇的心结中所见……
丹璇明明是想回皇城的,只是,回不得。
她本不想提丹璇在容家所遭的事,单栋和林鹊年岁已高,怕是承不住吓。
华夙搭着容离的肩,弯腰在她耳畔道:“若是丹璇能将信传出祁安,你觉得她会在信里说些什么?”
容离眼睫颤若蝶翼,“府内下人说单家从未来过信,娘也未能将信传出祁安,容长亭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也容不得她同旁人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