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如何……”容离不解。
华夙道:“你知道鱼是怎么产子的么。”
容离捏起袖口掩住了自己大半张脸,眼直直瞪着。
山下,空青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歪着。那被拴在树上的马旁若无人地啃起了地上的草,尾巴吝啬地甩上一下,好似也一样困倦。
“空青。”容离走过去唤了一声。
空青陡然惊醒,“姑娘,可是……事儿忙完了?”她也不知自家姑娘上山做什么去了,思来想去,只能憋出这么句话来。
容离颔首,提着裙进了车舆,“早些回去,晚了怕是要让姥姥忧心。”
空青侧过身,往自家姑娘身侧看了好一阵,见姑娘好似和上山时无甚两样,这才应了一声。
华夙坐至容离身边,“她怕你沾了什么脏东西下山。”
容离没吭声,朝这鬼睨了一眼。
空青解开了拴在树上的缰绳,这才坐回去甩了马鞭,策马回了皇城。路上,她对自家姑娘独自上山一事耿耿于怀,压着声道:“姑娘究竟上山做什么,走得累不累,回去可要烧上一些热水将脚泡一泡。”
这话说得够拐弯抹角的。
容离轻声道:“不必,上去找了座寺庙,拜上了一拜。”
空青哪是会信的,若当真只是进庙里拜佛,又何须从三个丫头里选出她来。
回了单府,容离瞧见前厅的门关着,特地在门前顿了一下。她现下耳力好,轻易便听见了屋里有人在说话。
听这声音,应当是她那大舅单金珩,和姥爷单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