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夙看了她一眼,把散至脸侧的碎发拨到了耳后,提着黑袍便把腿……
迈进了棺椁里。
这黑袍当真长,这一提,露出她穿在底下的一双绣鞋。
墨色的绸缎,其上用银线绣了些古怪的金文。
容离只看到一眼,华夙便松开了手,那丝滑如泉的黑绸又盖了下去,把那双鞋遮了个齐全。
“你……”容离倾身靠近,愣愣看着这鬼笔直地站进在棺椁中。
华夙垂着眼,默不作声地站了一阵,似是颇为不满,眉头皱了起来。
容离甚觉疑惑:“你这是在做什么。”
华夙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前。
容离陡然噤声,眼睁睁看着这鬼躺了下去,她微微倒吸了一口气,杏眼瞪得圆圆的。
没想到这棺椁还挺……合身,不宽不窄,分外适合,想来这原该躺在棺椁里的人与她身量相仿。
华夙躺在里边,缓缓闭起了眼。那狭长的眼一闭,平白少了几分薄情和孤高。
她就这么静静的,若非额上一点朱砂丹红胜血,唇脂也抹得艳,便好似当真没了生息。
虽说,鬼物本就不该有生息。
容离哪敢出声,抿着唇细细喘气,瞪直了眼往棺椁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