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法子。”华夙沉思着,“关天阵?原来是她。”
白骨鸮讶异,“怎么,主上还碰上凤尾了?”
“她在祁安布了个阵,但被我解了。”华夙轻描淡写般。
白骨鸮倒呵了一口气,“不知布的是什么阵?”
华夙平静道:“你可知我是如何来的?”
此话既出,白骨鸮陡然止息。
华夙冷淡一哂,“小把戏,这凤尾倒是学了八分像,可惜被我解了,只是她将踪迹藏得太好,我找了一圈也未将她找出来。”
“何愁寻她,她现下为慎渡卖命,慎渡尚还用得上她,她自会现身。”白骨鸮道。它不着痕迹地朝桌边那病恹恹的凡女看去,壮着胆子问:“不知主上为何要留个凡人在身侧,还如此关照。”
“谁容你管这么宽的?”黑猫碧眼微眯。
白骨鸮陡然退了一步,“若主上没有别的事吩咐,在下便先回苍冥城了,离城太久,慎渡怕是要起疑。”
“去吧。”华夙没有要留他的意思。
白骨鸮也未露出半分依依不舍,转身就撞出了窗。那一瞬,本就血肉模糊的一只鸟儿登时好像四分五裂,被脔割成漫天血雾飘摇落下,零星血点还沾在了窗台上。
容离站起身,怔怔看着窗外那簌簌落下的朱血和碎肉,眼都瞪直了,一颗心蹿至嗓子眼。
“他……”
“无妨,他分了一缕神识过来,只可惜了这只白骨鸮。”华夙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