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旁边那屋里的花枝被切断了一截,否则她定会觉得自己是撞上鬼打墙了。
合上门,她走到榻边掀起了锦被,把这床褥里里外外摸了一遍,确保未藏有什么古怪的东西,才脱了鞋袜躺了上去。
门外,小二不知何时来的,轻声说:“姑娘,水烧好了,可需沐浴?”
容离蓦地坐起身,在路上颠簸了这么久,多少不大舒服,她朝跃上桌的猫看了一眼,见华夙未阻拦,这才应声:“那劳烦把浴桶抬进来。”
小二和一个看不见脸的男子把木桶抬了进来,那男子放下架在肩上的脚凳,转身和小二一块儿出去了。
容离把头发扎高,隔着屏风脱了衣裳,踩着脚凳坐到了木桶里。
水上热气腾腾,连眸光也被熏染得晦暗迷离。
猫背对着屏风一动不动地坐着,在听见水声时,双耳不自觉地动上一动。
容离洗着脸,忽地听见窗被撞响,猛地一个转身,双手撘在了桶沿上,把肩往水下沉。
坐在桌上的猫蓦地跃到了窗边,此时窗恰被撞开,一只白骨鸮探头而入。
那鸟瞪着一双殷红的眼,站在窗上,双翅老老实实收在背上,歪头时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呆。
黑猫和鸟面面相觑,互相看了好一阵。
容离慢腾腾坐起身,朝窗边望了一眼,只见那白骨鸮转了一下头,朝她望了过来。
华夙冷冷开口:“你胆敢吓她。”
作者有话要说:=3=
第6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