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夙并未隐瞒,还真的点了头,“不过是碰巧,他们在找,但应当不知我就在这马车上。”
容离看向脚边竹箱里窝着的垂珠,“那你要不要进垂珠的身?”
垂珠虽然没有吭声,却仰着头怵怵看着,尾巴直挺挺竖着,好似整只猫都僵住了。
华夙睨了这猫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暂且不用。”
容离莫名有点儿失落,低低地“嗯”了一声,弯腰把竹箱里的猫抱了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它的背,想把这被吓得炸起的毛给捋下去。
华夙冷着脸掀开一侧的垂帘,余光瞥见了一抹鬼气从树冠上一曳而过。她不紧不慢地松开手,帘子一垂,又把窗遮了起来。
容离寻思着,“能不能想个法子将这些鬼气引开,比如画个与你一模一样的傀。”
“能。”华夙淡声道:“但你现下尚还做不到。”
容离看着那从袖口里探出个笔尖毛料的画祟,“想来也是,画得再像,也会被瞧出破绽的吧。”
“画祟,自然能以假乱真。”华夙平静道,“可会不会被识破,得看你技艺如何。”
“那还有别的法子么?”容离忽地想起那只被她留在容府的剥皮鬼,一双咳得湿淋淋的杏眼倏然亮起,“我那剥皮鬼,能将它召过来么?”
当时走得急,忘了带上那小剥皮,上了马车便匆忙出城,玉琢原是想跟她的,却被先前缚身的锁链拴在了容府里,寸步也离不得。
华夙不知这丫头在打什么主意,可瞧那双眼跟狐狸一样,连算计鬼的时候都不知露怯,也不知她胆子还能有多大,索性开口:“能。”
“如何召?”容离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