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总共22个人,你认识几个?”
“呃我只认识两个,一个是弗兰兹先生、另一个就是将军你了。”
“告诉你吧,这21个人都是我原先的军官,但我现在只知道弗兰兹还活着,其他人的生死自从我被剥夺掉指挥权后,便无从得知。
哦,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弗兰兹不是什么上校。他是准将,是跟我一样的正儿八经的奥地利老牌将军,请你以后把对他的称呼改变一下。他今天早上跟我告别,要去前线做一个参谋长了。”
佛克斯显得很惊讶:
“什么?弗兰兹先生要去前线,就他那残疾模样,怎么能上战场呢?”
库斯特没有说话,只是斜着眼看着他,一副轻蔑的样子。
佛克斯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连忙道:
“非常抱歉,我为弗兰兹将军的重任祈祷,祝他武昌隆运。对了,这些军官与你的关系如何?”
库斯特手托着腮帮子,望着窗外,沉思了几晌,对他说:
“不怎么样,他们保持着奥匈军官优良品质,他们很勇敢,但从来都不愿意接受我的命令。”
库斯特往照片上指了一个人:
“看到了吗,他就是和我关系最好的军官,也是我认为最优秀的军官,可他也死的最惨——被炸的灰都不剩”
库斯特聊得有些悲伤,也就没了谈话的兴致,起身走出门外。身后的佛克斯也只好沉默着,把门带上,跟紧库斯特的脚步。
维也纳的夜景虽然很美,城中一闪一亮的,可却无法从星空中看到明亮的景象,只有朦胧一片。
这景象压抑着库斯特,一路上一言不发;而库斯特不说话,佛克斯也就不敢说话。
终于,在拖拉机厂前,这糟糕的气氛才得以缓解。
库斯特把佛克斯晾在一边,独自走了进去。
推开大门,便看到一个工人抡着锤子,对着他身前的钢铁所铸的庞然大物叫嚣着什么,引得台下工人议论纷纷。
刚刚库斯特开大门的声音只是扰动了几个工人,他们无声的退下;而剩下的工人兴致丝毫不减,仍在争吵着,直到库斯特走到他们旁边也没有注意到。
“这破玩意,这么难造,还什么‘坦克’,我看就一个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