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厚照逸乐的罪魁祸首就是刘瑾,眼下朱厚照登基不到一个月,刘瑾便是极其谄媚之能。
眼前的这个小宫女,也不是什么正经小宫女,乃是正宗的贱籍出身,本是教坊司中的犯官之后,不知刘瑾使了什么手段,竟是将人弄到了皇上的身边。
……
偏殿,李东阳、刘健、谢迁,还有杨廷和、费宏,都在愁眉苦脸的等着。
听着悠扬的钢琴声,几位重臣心里头都在滴血,仿佛一个个音符就如同利刃一般,扎在了他们的心口。
朱厚照果真是极其聪明,老爹下葬之后,瞬间就明白,自个身上的束缚少了不少。
等到登基为帝,他更是已经明白,自个已经掌握了权力,原先的规矩,仿佛都对他起不了作用。
所以弘治皇帝的坟头草都还没冒芽,朱厚照就开始放荡不羁起来。
偏偏君臣有别,这些以前的老师,此刻只能规劝,靳贵更是已经准备跑路,三请三辞就差最后一次。
王岳回到了偏殿,脸上表情很是无奈:“诸位大人,皇上待会……待会自会见你们。”
李东阳拱手道:“王公公辛苦了!”
“阁老客气了!”王岳走在一旁坐下。
弘治朝的司礼监宦官和文官之间,没有太大的矛盾,主要是太监的权力在弘治朝没有过线。
即便是如此,各地驻守的宦官,还是让弘治皇帝头疼,实在是太监比文官还不如,惯会仗势盘剥地方。
唯一的好处就是,杀个太监比杀个文官要轻易许多,在这一点上,太监比文官要更好掌控。
刘健有些不耐烦了,直接道:“咱们此行,怕也谈不出个什么结果!大家就事论事,眼下再好生说说看,这黥事该怎么办?”
李东阳望向了杨廷和,点名道:“介夫对黥事的看法,老夫是赞成的,尤其是将师黥改做办黥务,虽只是一字之差,可这之间却是千差万别!就由介夫来说说看。”
杨廷和起身一礼,笑道:“黥务黥务,顾名思义,咱们要从黥人那里所学的,首先便是火器兵法。在下以为,可从各地招募能工巧匠入京,如京师盔甲厂一般,设立一个火器厂,如此一来,只要稍有成就,便可传之各地,让各地官府督造!
如此一来,以最省之耗费,得最大之实惠,匠籍也不必废除,只需要给能工巧匠以优厚待遇!且还可从东秦,重金聘请工匠,让他们来指导火器的制造!至于军制,若按刘大夏大人留下的火器新法,那么咱们可事先练三千新军,让他们按照火器阵法操练!
只要精通此阵后,便可传诸各个卫所,令的他们揣摩学习,届时各地都能造火器,各地都会练火器,自然军制也没必要大改!而火器新军,则可缓缓扩充。京师只要有一万新军,想必便是够用!”
李东阳满意的点了点头,杨廷和这番话堪称稳重之言。
“只是银子呢?”费宏问了句。
其余几人都沉默了,想要办新军,造火器,偏偏没钱。
“还是得开源节流啊!”谢迁叹了一声。
“除去清查盐税以外,可还有更有的法子筹钱?”李东阳问。
几位大臣都为之语塞,杨廷和却是说:“海关!在下认为海关税收,同样是一笔不小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