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高哉!”站在长征号的甲板上,王珩望着巨大的桅杆和船帆,心里头暗暗念道。
他虽不懂造船,可此船比之钱塘水师的船,高上了好几层。桅杆高大,帆高风急,在海上奔驰起来飞快。
马文升也在船头,晕船的他感受着清爽的海风,望着高飞而过的海鸥,只觉得心里舒爽。
王珩沉默了一会,转头望着马文升说:“马大人,你在浙江为官几年,倭寇海贼之患,一般如何应对?”
“倭寇海贼?”马文升摇了摇头说:“此事各个卫所处理,只不过会上报各地官府,不过大多时候,卫所官军毫无办法!”
“为何?”
“卫所糜烂已不是一朝一夕,军户逃亡更是人尽皆知,王大人不知沿海卫所,应当知晓九边情况!鞑靼这些年来,入关劫掠多少次,王大人应该心里有底。这倭寇海贼,就如海上的鞑靼,区别就是一个用马,一个用船!”
王珩无力的点了点头,低声道:“东秦必为我大明心腹之患,其位于我大明浙江、福建、广东海域之间,只要愿意,便可阻挡三省海路!其船只高大、来去如风,这三省都可朝发夕至!”
“东秦不灭,大明东南半壁难安!”最后一句话,王珩说的格外的咬牙切齿。
马文升笑着摇头道:“王大人,这个道理谁看不出?可是即便是皇上英明神断,也不敢轻启战端!”
王珩叹了口气,当今皇帝登基之时,虽已经较成化年间好了不少,可流民四起,匪患不绝。
好不容易励精图治十几年,可这十几年局面,也不见得好了多少。
内外君臣都明白,大明朝现在病了,只可缓缓与民休养生息,才能渐渐稳下局面。
这个时候真要同东秦打一场,若不能犁庭扫穴的话,东南沿海将再无宁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