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外边那些参了股的,咱们该……该如何办?”宋计林弱弱的问了句,他此刻心中最气最恨。
宋子兴缓缓睁开了眼睛,长叹一声道:“给他们退股吧!名声不是银子能比的。”
宋计林嗯了一声,赶紧熘了下去,他这个提出开垦主意的人,真不想在他爹面前久待。
“德荣,这……这短毛,为何如此不讲情面?他若是来谈,纳税两成我也是愿意给的。”宋子兴叹息着问道。
宋德荣撇了撇嘴,他一开始就是反对此事的,拿到东秦建国的国书后,更是立马劝戒,让他们献出土地,停止开垦。
结果垦号却越做越大,宋家在里头又捞了不少银子,而且大有不愿停下的苗头。
按照宋计林的说法,那就是他亦有刀兵,开垦出土地,手有良民,未必不能在东秦割据。
可人家东秦仅仅用了一天时间,就把宋家练的民壮全给灭了,还将好几艘宋家的船给击伤。
“老爷,人家毕竟是一国!岂能容许我们一介商贾,阴吞其土地呢!这事啊,咱们没法谈,人家占据东秦,兵强马壮,没道理也能变成有道理!”
“可那本就是无主之地!”宋子兴气道。
宋德荣叹了口气,拱手低声道:“人家发了国书,将东秦视作其疆域所在,这便是告诉世人,东秦有主了!”
宋子兴想了想,也是叹了口气。
“那你说,东秦明明知晓了此事,也动了刀兵,为何还未派人来问罪?他们……他们不会阻断贸易吧?”
宋德荣摇了摇头,他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
两日后,一艘东秦船抵达漳州,向月港所有的商铺发放了赴盐港的海图。
并且主事田五,开始一家一家的拜访漳州的大小商贾。
所有漳州商贾惊喜的发现,东秦居然要敞开大门来,同所有能到东秦的商贾贸易。
还用小册子的方式,说明前往东秦贸易的相关注意事项。
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漳州府,皮毛、脱粒机、夏布、铁器、眼镜,知晓这些东秦货的漳州商贾,只要有船的,都想去碰碰运气。
没船的,甚至也打算几家合一股,以商号的方式去东秦贸易,反正距离近,风险低又收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