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东秦人进场后,他们才有了危机感,他们一直都在关注东秦人的工作,马审礼还亲自去远远的打探了一番。
发现那间所谓的糖厂,除了奇怪一些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直到东秦的大船送来了一堆铁件,那个糖厂烟囱开始冒烟,马审礼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而等到北谷城开榨后,他立马就被冲击的无以复加,这已经超脱了他的理解!
因为一百斤甘蔗做出八斤糖,就算是用牛反
复多榨十几遍,他们也不能达到。
眼看着所有自耕农都要把甘蔗卖给东秦人,郑家也跟着前后乱窜,几家再也坐不住了。
只是东秦人武德之充沛,令他们印象深刻,他们是真不敢动用官面上来做文章。
现在,这几家管黑糖生意的主事,都聚会于马家的后院。
一个个都沉默着,金家主事金河源心中更恼火,他本是金慈山的孙子,前脚郑家和东秦人刚搞他们金家,这回又来断他们的财路。
“各位,大家不说话,我就先表态了,你们想去同东秦人合作我不管,反正我们金家地里的甘蔗,他东秦人一根也别想弄去!”金河愿冷冷道。
坐在首座的马审礼端起茶碗浅尝了一口,放下道:“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早,现在还没到给东秦人当狗的地步,他们虽然能榨许多糖,可别忘了,咱们四家占了琉球多少地,多少甘蔗!”琇書蛧
毛家毛文彦烦躁的拱手道:“哎,到这个关头了,马叔父你就直接说怎么办吧!”
“正是!”施家施景福也拱手道:“长者为尊,叔父把控琉球黑糖生意多年,我三家无不满意,今东秦来势汹汹,还请叔父定夺!”
马审礼咳嗽了一下,望了望三人说:“我马家出头可以,只是规矩你们懂,不能就让我马家在前头拱火!”
金河愿起身道:“叔父放心,事成之后,金家愿意分出半成的份额!”
“我毛家也一样!”
“我施家也一样!”
马审礼点了点头,风轻云淡道:“区区几个东秦蛮子,怎能知道这其中的深浅!别忘了,咱们四家掌握的不只是糖,还有粮!”
“这些贱民不是都跑去那边榨糖吗?有了银子,咱们粮食就涨价!不单单粮食涨价,咱们还只收铜钱,要想拿银子买粮?先来找咱们换成铜钱!这一点,大家应该都明白吧!”
三人都点了点头,他们三家对琉球的铜料也有掌握,铸币一事也一直在做。
马审礼又道:“而且我据我所知,东秦人做糖确实是又好又快,可这琉球的甘蔗,又岂是他们一两个月就能榨完?到时候粮食一涨价,总有活不下去的贱民,要紧着把甘蔗卖掉换粮食。到时候咱们再压价,再把脏水泼到他们东秦人身上,看他们能怎么办!”
金河愿想了想,猛的笑道:“如此甚好,到头来只要说,东秦人做多了糖,害的银子不值钱了,而且,咱们干脆就说那个大烟囱会影响粮食收成,今年粮食产的少,银子也不值钱,自然腾贵!”
其余二人都是眼前一亮,真到了那个时候,可以用粮诱导吃不饱的百姓,将那个糖厂给砸了,东秦人再怎么蛮横,也不可能出兵把琉球人都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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