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观测这附近的地质变化和空气元素配比。”

他解释说，

“一般来说，当里世界暴动、通道扩大的时候，会伴随有强烈的震感，还有空气湿度会在短时间内急剧增大，此外，那种灰雾中所含有的麦角酸二乙酰胺的浓度很高，也刻意通过检测这种物质的浓度变化来判断通道是否存在扩大。”

“麦角酸二乙酰胺？”

“是致幻剂的代表它是麦角酸的一种衍生物，是天然麦角生物碱的一种化学成分。麦角是从麦角菌这样一种自然农作物菌中提取，一此种真菌能在某些谷物如黑麦和小麦中生存。最早记录来自早期基督教雏形的宗教仪式，1935年瑞士化学家从麦角菌中提取了麦角酸。”

托尼解释说，

“这种物质的致幻效果有大量暗示性，包括自我感觉上的返老还童、时间感丧失、夸大妄想及丰富的视幻觉。幻视较其他器质性精神障碍更强烈、更特殊和易于复发，可见到色彩鲜明的景物、小昆虫、尸体、熟人的头颅等。对于带愉快色彩的幻觉，吸入者能自我控制其程度，而对于不愉快的幻觉常强制性出现。”

乔治若有所思地点头。

难怪在时常有普通人在新闻中描述自己在灰雾中稀奇古怪的经历。

甚至连哈利都曾有过这样的视幻经历。

昆虫、尸体和熟人的头颅。

确实像是里世界异类会搞出来的东西。

“幻听出现的则要更加频繁也更加真实。”

托尼说，

“我敢说不管是谁都曾在灰雾中听到一些诡异的呓语。”

那确实是。

即使乔治这样的高理智值，也时常会听到那些宛如响起在耳畔的嘈杂声响。

“所以在灰雾中我们所见到的很多东西都是幻觉？”

他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在灰雾涌动的边缘位置放下最后一个装置，托尼闪身避开一只被随手抛出来的格拉基之仆。

他指了指自己的面甲：

“你看，我们都带着面罩，这种隔绝式面罩几乎可以屏蔽掉空气中一切有毒物质，这意味着在灰雾中我们并没有受到影响。”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既然没有吸入麦角酸二乙酰胺这种致幻物质，那又怎么出现幻觉呢？

灰雾依旧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