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无语，她也不装了，直接问：“你跟裴珏一起过年？”

在知道了裴珏对祝禾有意思后，顾湘在祝禾面前就没有喊过裴珏“舅舅”了，以他们两家的关系，尤其是自己背后还有个何家，跟裴珏本来也算不上什么舅舅、外甥女这种关系。

以前跟人介绍裴珏是自己舅舅，那是顾湘真的佩服裴珏，这人再离谱另说，但能力的确不输顾朝。

顾湘第一佩服的人是顾朝的话，那第二佩服的绝对是裴珏！

但现在裴珏看上了自己姐妹，她要还是舅舅、舅舅个没停，她倒是不怕裴珏这没脸皮的人会尴尬，她就担心禾禾会尴尬。

祝禾虽然注意到了这其中细微的改变，但也想不到这方面去，只当是因为自己跟裴珏打交道的时候多了，顾湘照顾自个儿的感受，这才有的改变。

想的具体内容虽然不同，但也算殊途同归了就是。

关于裴珏的事情，祝禾并没有打算瞒着顾湘，她既然问了，那她就回答：“对。”

祝禾的态度比顾湘更加坦然，而且没有一丁点儿想要解释的意思，于是又让顾湘有点摸不准了——所以禾禾跟裴珏到底有没有进展啊！

这问题就没办法直接问了，顾湘的疑惑稍微一个打转，换了个模样出来：“也好，反正你们两个都是孤家寡人的。”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怎么会突然想到跟他一起过年啊？”

原因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理由，祝禾就和盘托出：“因为刚好聊到了我一个人留在帝都过年。”

说着，她还要先倒打一耙：“谁叫你们过年都不在呢？不然我至于沦落到跟老板一起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