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人父母的小舅舅小舅妈,明显有点不甘心。
小舅舅看着他爹妈的表情,再多的意见都不好说出口了,最后还是小舅妈硬了硬心,开口说:“爸妈,你早说你这边可以上户口啊,咱们航航也是你的孙子,这不也快到成家的年龄了,以后也会有孩子,要不就一起转到咱大哥这户口上来?”
外公外婆没有理会,叶徽现在也反应过来了她的父母是怎么样的人。
重男轻女在哪儿都有,甚至圩篝村里的重男轻女还更严重点,叶徽大半辈子都在那个山村过活,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样的心态,现在想来也觉得那些人可悲。
只是当初她自身难保,哪里还有这么多情绪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呢?
她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对找回来的家人也没有特殊的感情,别人对她的好,她当然记着,可父母对她没有感情,叶徽也不会太难过。
更难过的日子都过来了,怎么可能还会被这点小事给打倒。
不得不说,祝禾这段时间陪着叶徽,给她灌输的观点还是很有用的。
毕竟一开始看到叶徽时,只觉得她身如浮萍,哪怕脱离了泥淖,也完全是一副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的模样。
过去她没有太多做主的机会,便也缺少独立思考的能力,祝禾在跟她和她的两个孩子交流时,很注重给她们在话语上的主动权,这才让叶徽能够在面对父母无情时不会下意识地反思自己的问题。
受害者能有什么问题?不是把伤害归为受害者的懦弱后,这个伤害就不是伤害了。
祝禾看到叶徽没有露出难过的神色来,彻彻底底放心了。
说到底,虽然表姐找回来了,不用面对在圩篝村的苦厄,但往后的日子能过成什么样子,还是得看表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