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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不同于暑假,因为春节这个特殊的存在,祝禾是必须回家的。

她现在要是工作也就算了,可以用工作的原因搪塞过去,可惜就可惜在自己还是学生,大学四年很难说完全摆开家庭。

虽然她现在已经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和技能,但现在她的翅膀还没有完全硬起来,肯定不能跟祝大山、叶红梅他们直接对着干。

这次回去,少不了的就是跟那些人虚与委蛇。

一些必要的人情往来要准备好,但是又不能准备太好,要让人知道自己“孝顺”,也要让人知道自己“寒酸”,这其中的学问大有研究。

都说金鱼记忆只有七秒,其实人的记忆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家都是健忘的人,更因为有的痛不在自己身上,就会毫不在意美化他人恶,用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要求受害者做个宽容大方的人去原谅。

想也知道,家里那些邻居、县上那些熟悉的人,甚至自己的外公外婆都可能已经开始逐渐忘记自己的志愿曾经被修改的事儿了。这也好理解,毕竟她已经成功去了京大读书,祝大山和叶红梅也没有得逞,没有必要抓着这件事斤斤计较伤人感情。

除此之外,祝大山夫妇两不愿意承担自己的学杂费这件事,估计也已经跟一阵风一样早已经吹散了。

金钱来往只有涉及到的当事人清楚,旁观者哪里知道祝大山到底有没有给自己打钱?到时候只要这夫妇俩嘴上念叨几句自己在帝都很大手大脚,用钱没有度,家里给打了几次钱还不满足,他人知道了,先入为主,自己到时候说什么都是百口莫辩。

这些都不是祝禾多想,她知道这种事完全是祝大山他们都能够做出来的恶心事,当人的面目被贪婪给覆盖后,别谈什么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