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秘籍，练成了就能够和燕十三一样破碎虚空的武功秘籍。”

陆小凤：“……你是认真的？”

“在这方面，我一向不骗人。”

“你就不怕他真的练成？”

“小荻的天赋高吗？”

陆小凤点点头：慕容小荻的天赋自然极高，谢晓峰若是再重出江湖，怕也压不住他的锋芒。

“那份武功秘籍很特别，只有有缘人能够修炼。若是无缘，纵然天分高如小荻，也练不了丁点。石幽明此去不外乎两种结果：他无缘修炼那秘籍空手而过，亦或与秘籍有缘，沉溺其中，往后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怕是都无心出来作恶了。”

《战神图录》非常特殊，若不能领会，就不能复制。越有欲望的人，见到《战神图录》，越无法抵挡它的诱惑。石幽明一幅图都记不住还好，若他刚好能看懂一两幅。不能复制，又不舍毁去，怕自己离开被人捷足先登，石幽明就只能一直守在岛上闭关。

最有趣的是蝙蝠岛上洞穴盘根交错，夏祈音将那五十幅图刻花在了不同的洞穴。上岛的人必须拿着火把一个洞穴一个洞穴找过去，将那些图排序。

这就是夏祈音上次出海去做的事情，她在那些天然洞窟之中留下《战神图录》，就是要将蝙蝠岛打造成一座不需要狱卒的监狱。

“你就不怕他真的练成了，破碎虚空？”

“他若是破碎虚空，自然就不会再为祸一方了。去了另一方天地，他不过是新丁，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破碎虚空后另外一个世界，夏祈音总觉得她应该是知道一些东西的。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既然是破碎虚空后才能去的地方，想来也是高手如云之地。

夏祈音补充道：“恶人若能诛杀自然是最好，若是杀不了，那就让他们不能再为祸。”

最初与石幽明谈交易是因当时无力对付他，而现在与石幽明的约定已经成了一个诱饵，一个用来对付那些不容易灭杀的恶徒的诱饵。正如用《战神图录》来钓石幽明一样，石幽明现在也是用来钓出更多恶徒的饵料。

这边的战斗已结束，岛上的喊杀声却没有结束，那是锦衣卫、水师和海盗余孽激战的声音。

夏祈音要等锦衣卫过来收尸，将史天王的尸首带回去结案。

镖头李盾还站在一旁，似乎没有从可怕的史天王死了的震惊中回神。他今天经历了太多，比如练了几十年的横练功夫竟是如此不堪一击。比如说让他不堪一击的史天王似乎也没有十分强大。

至于胡开树和司徒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掉了。当然，他们真能从这里走掉的话！

这时，一个受伤的妇人牵着一个孩童跌跌撞撞向这边跑过来，身后是追他们的锦衣卫。楚留香的记忆一向很好，这两人正是方才他们经过海滩看到过的妇人和孩子。妇人头发披散，母子俩脸上都是惊恐之色。

两人冲到近处，妇人撞上楚留香温和的眸子，忽然迸射出强烈的求生之意，向楚留香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