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我们如何确定十三元凶还是那个作恶的十三元凶。”

“世人因遭遇重大变故性情大变的人只占少数，更多是本性善恶的普通人。法则修正所有人的记忆并非无中生有。你遭遇灭门被神侯救回，众所皆知，所以盛家灭门案和灭盛家的十三凶徒客观存在。毒莲花在三法司和六扇门的通缉令也如假包换，故此十三凶徒的经历或许与你原本所知略有不同，但至少已知的这些案子他们都做了。”

“天变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境遇，却不会无端让人性情大变。比如十三元凶换了主人，下手的新目标就可能发生转变，但唯独不会一下子从坏人变成好人。你原来的记忆依旧可以作为参考，就是要考虑变数。”

“多谢！”无情认真道，“若非你提点，我们怕是已被过去的经验所误。”

夏祈音被他这么认真的道谢，顿如吃了蜜糖一般，将那块被自己拆散又捏成一团的糕点塞进了嘴里。

艳无忧道：“阿音方才说这些不能让大宗师或者觉醒者以外的人听，否则会发生不可控的后果是什么意思？”

“法则修正了人的记忆，比如铁手哥哥心中他们的官家从来是当今。可偏偏又有些人记得不属于现在的记忆，且并非一两人，我将这些人称之为觉醒者。我最初发现的觉醒者，都与妈妈有关，比如无忧姐姐、赵昉和宫九不管什么名分，实际上都是妈妈的弟子。直到方才发现无情哥哥也是觉醒者，就推翻了我原来的猜想。”

“或许你的猜想并没有错。”无情道，“我虽是自在门弟子，但在我的经历中，世叔与你母亲相交莫逆，慧姨治好我的内伤，且世叔与慧姨时常互相指点对方的弟子，与我有虽无师徒名分，却有授技之恩。”

“这就是说，目前已知的觉醒者都与师父教导。”艳无忧总结道。

“觉醒者不会轻易向对方透露身份，我们知道彼此是因为系出同源的功法。”夏祈音道，“其他觉醒者就算存在，也不容易辨认。”

“确实如此，天变的秘密，我只向世叔袒露过。世叔叮嘱下，我连二师弟和三师弟都没有说过。无忧找上门，若非我们发现彼此有记忆，也不会轻易透露身份。”

“你没有对铁手和追命说对的。”夏祈音道，“发现这个世界融合了不同的时间点后，我曾经做了一个实验。我将世界融合的秘密告诉了两个山贼，可当我说完后，那两个山贼根本不记得我与他们的说过的事情，不仅如此，他们的思维能力都降低了。”

“何意？”艳无忧吃惊道。

“听到不该听的东西后，他们变笨了。”夏祈音言简意赅道，“不仅如此，我天变后重新修出来的内力没了大半。”

“因为透露了不该透露的消息，天道法则再次修正了你们的记忆，二次修正后，山贼有了后遗症所以变笨。但法则无法修正你的记忆，就再次对你进行了压制。”

无情道：“阿音知道那么多，是因为从上界而来的缘故吗？当年，我们亲眼见到慧姨破碎虚空，你是慧姨在那之后所有的孩子，莫非天变也波及了上界？”

“我不知道！”夏祈音飞快地否认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没有我以前认识的人，一个都没有。”

“总觉得小阿音藏着很多秘密呢！”艳无忧揉了揉夏祈音的脸道。

艳无忧这么说，但她与无情都没有追问之意。为了转移话题，无情主动提及了对付十三凶徒的计划。十三凶徒的主子和下手目标都变了，他们针对欧阳谷和西门庄的计划自然也要随之改变了。

“我帮你们找小九哥哥来帮忙吧！”夏祈音热心道，“若他们的目标真的是范大人，诸葛先生必定会护卫在皇城，以免对方声东击西。你们不想惊动敌人，就不能去六扇门请帮手，只有三个人对付十三凶徒有些勉强呢！小九哥哥武功高，肯定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