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要注意,下次‘复健’不要发出太大响声,会吵到他的,”吴医生严肃地交代了一句:“你别看他现在没醒,对我们的世界他是有感知的,外界的声音太大会害得他做噩梦。”
“嗯!”凌凌七把医生的话牢牢记住了。
“医生,柏海最近的情况有好转吗?”尽管知道不会是好答案,她仍旧憋不住地问了一句。
“情况啊……”吴医生无奈地冲她摇头:“还是不太乐观呢。”
凌凌七失魂落魄地走回了自己的病房。
每天她去看柏海,心里想的都是——哪一天他醒来了,她要怎么怎么样。想的事情可多,一想就止不住地开心起来。
即使终日看着他气息微弱地躺着,她也从没思考过,哪一天他要是被判断再也醒不过来了,她将如何面对。
——这太沉重了。
沉重的话题总是让人不想谈及,当可能性生生地摆在眼前时,她也想装着看不见,忽略过去。
柏海,可能会死吗?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仅仅是想到这个句子代表的意思,都难受得叫她无法接受。如果真的那一天到来了,她会彻底崩溃的。
无神的眼睛扫过医院空荡荡的天花板,凌凌七边叹气边考虑着——她能为柏海做些什么?
一天又一天的探望,只会打扰到他,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帮助。
医生也对她说了:“你别看他现在没醒,对外面的世界他是有感知的,外面的声音太大会害得他做噩梦的。”
柏海重伤已经够可怜了,还要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