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海爬上她并不宽敞的床,隔着被子,他触摸到这具长久以来活在他脑海中的身体。
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凌、凌、七!
比起拥抱她,他更想掐死她。
比起笑着寒暄,他更想看她泪流满面地忏悔。
柏海是这么的恨她,却又觉得,她要是跟自己诚心诚意地道个歉,他也能原谅她。
——把我丢下的这些年,你去了哪啊?
冰凉的手从宽大的睡衣领子敞开处伸进去,温热的皮肤、平缓的心跳,这个人身上淡淡的香气。
她活着,她没有被他害死。
太好了。
——凌凌七姐姐,我好想你呀。
柏海舒了口气,将头靠在了她心口。
不寻常的寒冷侵入骨髓,裹着厚被子,鸡皮疙瘩还一层层地往外冒。身上不知道压着什么东西,重得不得了。
凌凌七被冻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手?
手?!
手!!!
有手贴着她的x部啊!
“妈妈,我被鬼压床了!!!”凌凌七尖叫出声,吓到连挣扎都不敢挣扎了。
“不是鬼,是我。”
男孩沉着声音,强行把她的被子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