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大门,果然不是你想打开就打开,想关上就关上的。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始思考现在的自己是什么身份。
姿势:靠着椅背、歪着脑袋。在她有意识之前,眼睛是闭着的。
服装:睡衣加拖鞋。
不知为什么,后背痒痒的,像是硌着什么东西了。
好吧……她现在大概是一个,在列车上睡觉的人?
果然,上课睡觉的事被柏海记住了啊!呜,凌凌七真想哭。
不过,往好的方向想,这是她第一次作为可以自由行动的人出现在柏海的梦里,按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在梦里对柏海大力py指日可待呀!
这次梦里的柏海在哪里呢?
谨慎起见,凌凌七保持着之前睡觉的模样,把眼睛打开小小一条缝观察四周。
这是一个艳阳天,外面正细而无声地落下一层淡淡的太阳雨。雨滴被风吹着灌入车厢内,像是要消失一样透明轻盈。
凌凌七的对面,坐着一个带着小孩、面目模糊的妇人。
——妇人?她马上注意那个妇人。
她穿着一条亮棕色连衣裙,头发乱糟糟的,其余的部位看不清。
所谓的看不清,感觉上就像是深度近视的人在看五米外的东西。但那种感觉,又不是纯粹的近视。比如凌凌七看她身旁的小孩,就看得挺清楚的。
年纪很小的男孩没有穿鞋,半跪在椅子上,小小的手掌紧贴着列车的窗户出神,大概是被外面的风景迷住了。
金色的光线洒在他柔软枯黄的头发上,像一圈快要起飞的光晕。
“妈妈,你看外面,真好看。”男孩微微偏过头,对妇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