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他们惊讶的还在后面,朱厚照已经不满足于给番薯改名字了,更是给自己取起了名字。
因着豹房在西苑的地基已经打的差不多,要开始正式砌墙,这样的大工程自然是要请些佛道之人来祈福,钱宁对这等事最是上心,自京中有名的佛寺请来了诸多高人法师来诵经祷祝等等,还有众多负责礼乐的乐师等等。
朱厚照平日里就对佛法感兴趣,因此难免与这些人有交流,其中有个名为领占班丹的番僧于朱厚照很是投契,两个人交流甚密,当然,朱厚照也没有忘记之前自己要好好教训钱宁的事情,因此与领占班丹交流之后便特意找到了钱宁。
“钱宁。”
钱宁殷勤道:“万岁爷有什么事吩咐啊?臣立刻去办。”
朱厚照笑眯眯地开口道:“朕怎么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好男风的?”
虽说两人一向关系很好,朱厚照对于关系亲近的下属一向是没什么架子的,但钱宁听完这话还是一愣,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心里寻思着朱厚照怎么问起他的私事了。
尽管心里很是纳闷,但钱宁还是讨好地如实回答道:“臣……臣最近……不对,臣一直不大好男风啊……”
朱厚照微微挑眉,意有所指道:“那你为何给朕送男人啊?”
钱宁顿觉不妙,额头也开始冒汗,嗫嚅道:“臣、臣是想到皇后娘娘前些日子身体不好,有些担忧万岁爷的身体,所以才特意送了几个贴心的人来照顾万岁爷……”
朱厚照骤然听到“身体不好”四个字心中一刺,想到自己身体确实时好时坏,不由攥紧了手。
钱宁见朱厚照脸色一变,心里更是一跳,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一时间不敢吱声。
朱厚照松了拳头,随后露出悠闲轻松的表情,状似调侃道:“你倒是比做妾室的还思虑周全。”
他话中俨然有嘲讽之意,钱宁虽然不知朱厚照为何讽刺自己,但还是讨好地应了下来。
“万岁爷在臣心中乃是君父之尊,难免有些思虑过密了……”
朱厚照听他扯下脸皮自称“儿子”来讨好自己,嗤笑一声,道:“是吗?你倒是全了自己的一片孝心,忘了皇后这个一国之母还在了,莫不是不知朕与皇后伉俪情深?”
钱宁早已是满头大汗,喏喏道:“臣……臣对娘娘有失礼数……还请万岁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