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瞬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开玩笑道:“那当然,就用皇后的凤冠和你打赌,绝对不和你娘说。”
朱拱橄见她连“赌注”都押上了,这才道:“我看见长哥儿和二哥儿玩,还会叫‘二哥儿’哥哥,就有些羡慕,要是我也有一个兄弟就好了……可是我娘身体不好,这么多年也只剩了我一个,我爹还有其他妾室,可也没有一个兄弟……”
夏灵瞬拍拍他的头,道:“你娘和我是朋友,你如今又在宫中住着,平日里常来我这里玩,菜菜他们也算是你的兄弟啊。”
反正夏灵瞬早已习惯老朱家越来越混乱的亲戚关系,虽说朱拱橄名义上的辈分比她还高,但是夏灵瞬以娄素珍的朋友自居,让朱拱橄做菜菜的“兄弟”还是勉强可以的,更何况她也有意想让朱拱橄和宁王的关系疏远些,免得将来宁王倒霉的时候朱拱橄太过伤心。
“嗯……”朱拱橄想了想,还是说道:“娘娘,我娘最近心情似乎不大好,你知道她怎么了吗?我去问她她也不告诉我……”
夏灵瞬知道娄素珍必然是因为宁王的事情而忧心,但朱拱橄一个小孩子,与他说这些也没什么大用处,她索性道:“说不准是女学中有几个小丫头不懂事,惹恼了你娘呢,你娘一向聪敏,自己便能开导自己,你也不要太过在意了。”
朱拱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声嘟囔道:“我还以为是我娘想我爹了……要是这样,还请娘娘送我娘回藩地去,让我爹多陪陪她,免得我娘伤了身体……”
夏灵瞬只当作没听到,想到宁王做的那些事情与娄素珍纤弱踉跄的背影,心里却不由叹了一口气。
她之前倒是想过让娄素珍回江西去劝说宁王,但平日里跟着朱厚照也没少学到他的处事,遇上阴谋家便不要想着底线一事,更何况自古以来为了权力抛妻弃子的事情还少吗?娄素珍与朱拱橄尚且在京,宁王还敢胡乱动作,全然不顾若是被发现了,妻子该如何自处,若是娄素珍回去了,宁王恐怕要更加猖狂了。
“对了,刚才菜菜叫‘哥哥’了?”夏灵瞬拍拍菜菜肉乎乎的小胳膊,道:“你再叫一声‘哥哥’让娘听听。”
菜菜似是极为自信,挺胸抬头道:“嘎嘎!”
夏灵瞬忍不住喷笑出声,好半天才对朱拱橄道:“橄哥儿怕是听错了,他这是学鸭子叫呢,之前一直‘嘎嘎’叫个没完。”
朱拱橄却摇摇头,很是认真地开口道:“娘娘听错了,长哥儿就是在叫哥哥呢。”
夏灵瞬怀疑地扫视一番自家的小胖子,道:“真的?”她指着朱厚熜问道:“菜菜,这是谁?”
“嘎嘎!”
夏灵瞬又指着朱拱橄道:“那橄哥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