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勋遮遮掩掩的,免得被邻里发现,只是道:“您老人家快跟我走吧,您的高徒催我赶紧带您避难呢。”
吴先生微微一愣,试探着问道:“是眉儿进宫了?”
“一大早就进宫去了,我妹子放心不下您,赶紧让我和我二哥来接您去避避风头。”夏勋一边说话,一边帮吴先生把展开的书一本一本合上,道:“您最宝贝您这堆家当,咱们快点收拾,尽量都带上了。这对上小人,咱们就避着点,跑得越快越好。”
吴先生身边的老仆也反应过来,赶紧帮着吴先生收拾起来。
建昌侯府内,张延龄睡了一觉起身,却没见吴小姐的身影,只有她的丫头守在门口,一言不发。
张延龄忍着残存的头痛感觉,出言问道:“夫人呢?”
“夫人一早便出门去了。”
张延龄见她不是吴小姐身边贴身的丫头,知道她也不大清楚,便未曾放在心上,自己倚着床头休息,直到用了晚膳也不见吴小姐人影,他才觉得有些不大对,又问道:“夫人出门前可曾说过自己去哪里了?”
丫头茫然地摇摇头,道:“夫人只说要出门去,并未说去哪里,一大早便带着芸豆姐姐走了。”
以前吴小姐是不能随便出门的,那便是因着她总想着逃跑、又或者是寻死觅活,但这些年来,吴小姐越来越得张延龄宠爱,又在太后面前很有言语,府中的下人也不敢再像从前那样轻慢她,就更不会盘问她出门要去哪里了。
张延龄觉得事情古怪,立刻起身道:“那今日是哪个车夫带着她出门的?”
“奴婢不知道……”
张延龄越想越觉得事有古怪,原本还算畅快的心情又急躁起来,抬手扇了那丫头一巴掌,道:“没用的东西,连自家夫人去哪里都不知道,还要你吃白饭!”
丫头被扇了一巴掌,一下子跌倒在地,又急忙爬起来跪下,道:“奴婢失责。不若老爷去问问宋夫人,她掌管府中事务,定然知道的!”
张延龄烦躁地摆摆手,道:“一会儿自己去领药涂上,你家夫人见不得我打你们这些刁奴,她回来若是问起来,你就说是自己弄伤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