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瞬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媳妇这是向母后学习。”
“不过你这几个月与皇上同寝也不过几次,皇上正是身强力壮、诞育子嗣的时候,不应该啊……”
夏灵瞬无语凝噎。
怎么还开始人身攻击了?这是说朱厚照“不行”,还是说夏灵瞬“太差”啊?
张太后见她不说话,以为戳到了她的痛脚,接着道:“先前本宫不是赐了你一个女官吗?你们成婚那日,本就是叫她替你饮酒,给皇上作妃的,既然皇后留不住皇上,就叫她来吧。”似乎是怕她反驳,张太后又殷切叮嘱道:“皇后是后宫之主,该有容人的肚量。”
夏灵瞬顿时被张太后的话震住,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不是因为张太后说沈若华的事情,而是张太后这个一夫一妻无妾的受益者居然让夏灵瞬宽容点给朱厚照找小老婆!
要不就学习隋文帝老婆独孤伽罗那样,对老公儿子一视同仁,结果就给夏灵瞬整个“正房要大度”?
不远处的沈若华听完太后一席话,手中的茶碗一下子跌落在地,发出破碎的刺耳声音,她脸涨得通红,一下子跪倒在地,不敢说话。
夏灵瞬只觉得脑子里有根弦一下绷断了,眼睛都气红了,她来不及顾忌沈若华跪倒在地,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有宫人走进来高声道:“太皇太后驾到!万岁爷驾到!”
蒲桃见太皇太后来得正巧,这才松了一口气,再看夏灵瞬,只见她眼圈红红的,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紧紧地攥着袖子,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朱厚照搀着太皇太后,一进来就看到夏灵瞬木愣愣地站着,再走近一看,她眼睛还红通通的,脸却是一片惨白,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这是怎么了?”
太皇太后也是一愣,道:“团姐儿这是怎么了?”
夏灵瞬平常都是笑脸迎人,御下宽容,虽说有人刁难,却也不去告状,就算宫人们偶有议论也都不得不夸一句“皇后好脾气”,还没见过她红眼呢。
更不用说夏灵瞬去给太皇太后请安时都是讲一些小时候的趣事,逗太皇太后欢心,从不说自己有什么难处,太皇太后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更加惊讶了。
蒲桃见夏灵瞬一动不动,急忙伸手扶着夏灵瞬,道:“娘娘最近身子不大爽利,奴婢这就扶娘娘进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