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有些恼怒道:“那个档头在哪?”
“听说今天有如意楼的师傅来做菜,还在里长家等着呢。”
“我倒要看看,是谁不长眼,连良心都不要了。”
朱由检直接就让卢明生带路,一帮人去了里长家。
身穿蓝色官袍的东厂档头正坐在里长家的院子里喝茶,没想到一帮人冲进来,二话不说就将他捆了起来。
档头大叫道:“大胆,竟然敢冒犯朝廷命官。”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朱由检拽起来,“啪啪”扇了两个耳光。
朱由检的手劲极大,两个耳光打得档头眼冒金星,脸颊瞬间肿的像包子。
“狗东西,是谁让你来的?”朱由检凶神恶煞的道。
档头牙齿松动,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只能一脸惊慌的道:“各位好汉,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东厂遗孤的抚恤粮,是不是被你贪墨了?”
这时候档头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强撑着道:“东厂的事情,是你等能够过问的。”
结果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打在了脸上。
“带走。”
朱由检直接就压着他们去了被勒索的东厂遗孤家中。
一帮街坊邻居挤在阴暗的屋子里,正在安慰被勒索的遗孤。
看到朱由检走进来,为首的老翁带着一帮人就要磕头。
朱由检连忙扶起来他,指着后面的东厂档头道:“老人家可认得他?”
老翁浑浊的眼睛盯着档头,但是好半天也不敢说话。
一个月三斗的粮食,被勒索了七成,他们不敢拒绝。
现在罪魁祸首被抓,他们也不敢指认。
他们不怕累,不怕穷,但就是怕官。
朱由检不想苛求他们,利用修整坊道,给他们活计干,发给遗孤抚恤,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吃上饭。
现在,他要他们能够活的有点做人的尊严。
“吴三桂,将他给我押上来。”
档头被按在地上,他现在才知道,打自己的人是谁。
当下连忙求饶道:“信王殿下饶命,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呵呵,你放心,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说完就对着吴三桂道:“将他押送到昭狱问罪。”
吴三桂拽着拼命求饶的档头,一巴掌将他打晕,带了出去。
在坊民们眼里惹不起的东厂鹰犬,只是片刻就成了一摊死狗。
等到场面安静下来,朱由检望着周围的坊民们,“今后但凡有不法行事者,诸位都可向张世泽百户禀报。只要平安坊有本王坐镇一日,就不会坐视不管。”
坊民们纷纷高呼千岁,几个东厂遗孤更是啼哭不止,叩首拜谢。
朱由检将他们一一扶起来,“今日坊道完工,正是可喜可贺的日子,诸位与我一同出去,每桌都有酒水可供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