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宝物赠英雄,这么好的珍藏也就九千岁配得上,九千岁还是不要推辞了。”
朱纯臣拉着魏忠贤入座,倒上一杯水酒。
魏忠贤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珊瑚树,喝了酒水。
“成国公的用意,咱家心里明白。但是其中牵扯到了信王殿下,就有些不好办了。”
朱纯臣身子前倾,“九千岁这话什么意思?”
魏忠贤恨恨的道:“前些日子信王病重痊愈,性情大变,与皇上兄弟之情日益加深。就连咱家,也被他百般针对,吃了不小的亏。”
魏忠贤想到自己被敲诈的银子田产,就忍不住心疼。
朱纯臣也咬牙切齿的道:“我成国公府忠心耿耿,小儿不过犯下些许过错,就被信王打入大牢,成国公府也名声扫地,实在可恨。”
魏忠贤见朱纯臣这般模样,心中暗暗得意。
他这次来,不光是为了钱财。
信王权势日益加重,皇上竟然升起了扶持亲王的念头。
此消彼长,他手下阉党权势日益减弱,让他十分着急。
“此案乃是信王一手办成的,成国公若是想救你那儿子,就要将水搅混了。只有这样,信王自身难保,成国公也好下手。”魏忠贤比了个刀割脖子的动作。
成国公微微迟疑,信王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魏忠贤笑着道:“听说此次案件,中间人有个推官,起因是个叫琉璃的女子。既然案件经由推官的手,那么让他担下罪责不是难事。至于那女子,如今与信王交往甚密,这其中能做许多文章。”
朱纯臣眼前一亮。
他一个武官勋贵,自然知道怎么威逼利诱,胁迫推官认罪。
至于做文章,翰林院编修陈演一直讨好自己,有他编排信王和琉璃的丑事,何愁不能掀起风浪。
“还有就是,皇上任命信王校阅功臣子弟,成国公乃是勋贵大臣,只要暗中使些手段,害怕信王不手忙脚乱?”魏忠贤阴仄仄的道。
“多谢九千岁,我知道怎么做了。”朱纯臣语气里满是冷厉的狠毒。
魏忠贤笑着点点头,暗想自己这般推波助澜,定要让信王吃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