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国的时候,鄂伦春族的成年男子都编入了霓虹宪兵队,当谍报员,侦查抗联行踪。
每月逢五逢十报告一次,不管情报真假都给大烟。
鄂伦春族人本来就视烟酒如命,霓虹人再敞开了给,一个个没命地抽,好多人都像“痨病鬼”,再加上酗酒斗殴,人口越来越少。
民国时期嘉荫河一带还有一百多栖林人,到满洲国末年就剩下几十人了。
王瑞是鄂伦春的姑爷,也编入了宪兵队,可他没送过情报。
他不想趟这趟浑水,于是跑到了乌拉嘎金矿,这一待就是四十年。
光复后,王瑞当了栖林队长,手下有三十多人。
由于手下能征善战,八路军和保安队、土匪都极力拉拢他。
王瑞不知道将来是谁的天下,为了不辜负手下这几十号人几十条枪,他决定明珠暗投,做了这辈子最正确的一次决定,明着谁都交。
栖林队的大权正式落到王瑞手中,真正成为了鄂伦春的“驸马爷”。
自从夏基布死后,王瑞大爷丈人接任佐领,早些年他身体不好,王瑞实际上是代理队长。
等王瑞大爷丈人躺在炕上起不来了,要选接替人。
各排长同意王瑞得多,他们说王瑞益不抽大烟,不喝酒,有心眼,有胆量,把鄂伦春交给王瑞益吃不了亏。
老头早就考察王瑞好多年了,代理队长其实就是试用,议定很顺利地通过了。
接权的标志就是接枪。
鄂伦春的首领有一支祖传的枪,谁有了他,谁就有生杀大权。
王瑞大爷丈人传给他的是支镜面匣枪,他把全队所有的男人都叫来,王瑞跪在炕沿下,他掂着匣枪,颤巍巍地说:“这支枪来之不易,已经传了几代了,它关乎着百十口鄂伦春人的生命!我观察你多少年了,看你还有种,你可得多长个心眼儿,别让咱们的人吃了亏。”
在这乱世之秋接任,王瑞心里也是发愁的。
佛山有保安队、奇克有中央杂牌军,鹤岗有八路。
至于小股土匪简直就像跳蚤一样,时不时从哪蹦出来一股。
有人有枪不能总当墙头草,要有个靠山。
从以往打交道中发现,红党有胆子、仁义,于是王瑞益决定染红。
他把人马召集起来,骑马在队前打了一个旋儿,宣布说:
“我们投红投定了”!说着把匣枪掏出来,“不服的请便,听我的跟我走”!
接着每个人跟金矿老客借半袋面粉,二十斤小米,取山道撤退,不和攻打北沟的八路正面冲突。
八路派代表找到王瑞,让他把队伍拉回来,既往不咎,一定执行民族平等政策。
在大家都有困难的情况下,还坚持免费供应鄂族每人每月白面十斤,小米二十斤,大约过了半年,鄂伦春才全部下山。
金矿解放后,王瑞继续当栖林队长,也组织人采金,这辈子过的也算精彩。
这样的情况发生在世界各地,想过上好日子,淘金是最直接的一条路线。
黎耀阳也缺钱,如果小七他们发现的金矿储量足够丰富的话,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收益来源。
“阳哥,我跟康老先生打听了一下,目前在克朗代克河上面主力采矿的势力大多采用淘金船,一艘大概在5-10万之间。”
黎耀阳听后没有做什么反应:
“除了船还需要别的投入吗?”
“听说还有一种设备,叫什么混泵机,好像是新诞生的,效率不次于淘金船。”
“混泵机?”
小七的亲信插嘴道:
“我知道这个机器,回收效率很高,不过现在技术不成熟,价格很贵,还不如淘金船。”
淘金船在水面上作业时,根据不同的土质采取不同的措施提取河底的河沙。
通过设置在淘金船体上的分选筛进行分筛。
大于10毫米的石子被丢弃,由远离淘金船的尾矿排放系统中排出,以确保淘金船不会淤塞,并且可以持续工作。
低于10毫米携带金粒的细沙被送入淘金溜槽或传送带上,并根据具体需要可将沙金精选设备放在上面,也可以设置其他选金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