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男女老少贫穷富有,都会求新、求大、求好。
其实这点和80年代的霓虹人,2000年后的华人没什么分别,谁都得经历一个暴发户的阶段!
就拿摩天大楼这事儿来说,它真正的意义在哪?对华尔街的资本来说,摩天大楼倒是有一定的金融属性,但对马菲特来说,纯粹就是一时兴起。
丑国人过分喜欢推测一般人对于一般人之看法,这个民族性弱点,亦表现于证券市场。
丑国人极少为所得而投资,许多英国人也是如此;
除非他希望以后会有资本增值,否则他不会十分愿意购买一投资品。
这就是说,当丑国人购买一件投资品时,希望所寄,主要倒不在该投资之未来收益,而在该投资之市价波动于他有利;
换句话说,就是以上所谓投机者。
投机而仅为企业洪流中之一点小波,也许没有什么害处,但设企业而为投机旋涡中之水泡,情形就严重了。
设一国之资本发展变成游戏赌博之副产品,这件事情大概不会做得好。
如果认为华尔街之正当社会功用,乃在引导新投资入于最有利(以投资之未来收益为标准)途径,则华尔街之成就,不能算是自由放任式资本主义之辉煌胜利。
但不管在华尔街还是在其它地方,几乎所有的摩天大楼都是通过一种新式的、将抵押贷款证券化的债券融资而建成。
不同于银行持有抵押贷款,丑国的房地产金融家想出了直接从散户投资者手中借钱的方法。
这个年代的丑国投资者至少和一种债券“坠入了爱河”,那就是摩天大楼债券。
这种债券采取了如下的运作方式:开发商成立一个公司,借入建造建筑物所需的大部分资金。
由一个抵押贷款公司承销债券,利用战争债券的分销系统将债券以零售方式卖给小投资者。
这家抵押贷款公司将买下未能出售的债券,承担借款人潜在的违约风险;
然而,房地产市场的大部分风险由个人投资者承担,这些人购买的是面额小至100美元的债券。
对于那些太过谨慎而不敢投身于20世纪股市泡沫的投资者来说,摩天大楼债券似乎是审慎和现代性之间的完美平衡。毕竟,即使开发商违约,债券持有人也不会损失什么,贷款人将获得这份资产:一个巨额的、公共的、可以转售的实体资产。
公司的资产似乎是完全透明的:你可以步行到市中心,看看支持你债券的实际建筑。
它们也是面向丑国城市的新技术的投资:建筑物将美国大都市改变成三维的体系结构,不久将由人行横道、飞机和飞船连接。
超过1000种新式抵押贷款债券被发行,票面价值超过40亿美元。
1920年开始,被建成的高于200英尺的建筑物数量空前绝后。
电梯的发明、钢架结构的发展,以及对密集的特定位置商业运营的需求使得建筑物向上发展成为可能。
摩天大楼使主要的大都市得到了迅速的复制。
这些大楼成为当地的标志性建筑。
伟大的建筑物,例如由卡斯·吉尔伯特设计的哥特式风格的伍尔沃斯大楼,成为自己的活广告。
摩天大楼为公司声誉建立了新的度量标准:令人眩晕的高度和极佳的视野。
最后,用吉尔伯特的话说,从象征主义和肖像角度出发,摩天大楼就是“一个能使土地物有所值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