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口可乐的大卖并不能取代酒的特殊地位,禁酒与反禁酒的力量仍在不断博弈…】
插句题外话,这段给可口可乐的小宣传,其实是一种新的尝试。
原本可乐方面想按照常规方式上广告宣传,但《大西洋日报》方面提出了一种全新的合作方式,称之为‘植入’。
顾名思义,就是在文章中植入品牌名,达到潜移默化的宣传效果。
虽然是很新颖的合作方式,但可乐方面也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这样的方式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广告主一高兴,那还用琢磨?直接加钱!
金主爸爸加钱,报社也高兴,那必然把效果直接拉满。
谁能想到,明明是一篇极具攻击性的文章,愣是成了一篇广告软文。
这就叫打架和谈恋爱两不误,都是!
【…禁酒令如火如荼,但并没有带来想象中的酒类消费锐减和民众精神道德水平提升。
禁酒令实施的初期的确收效明显,1921到1922年,全丑人均啤酒消费量减少九成,烈酒和葡萄酒消费锐减,酒精中毒和酗酒相关疾病数量大幅减少。
然而后来的情况证明这只是报复性反弹前的宁静,单是公开被查处的非法酿酒案件,1923年到现在就比1910年增加了3倍,醉酒滋事被捕人数从30多万人增加到50多万人。
由于酿造啤酒的设备门槛较高,非法酒类产业大多偏爱做烈酒生意,丑国人均啤酒消费量比一站前降低7成,但酒类总体销量却成倍增长。
禁酒并没有让民众变得更健康。买酒更难,反而让很多人喝得更猛,因为你不能保证明天还能不能喝到。
私酒泛滥,质量得不到保障,酒精中毒也大幅增加。
禁酒也没能让社会更安定,1920年禁酒法正式生效时,丑国大城市凶杀案发生比例为10万分之68。
三年后的今天,这一数字上升到了10万分之10。
各地醉酒滋事案件直线上升,监狱里人满为患,近半囚犯都是违反禁酒法的人。
唯一得到提高的似乎是群众无穷的创造力和对假酒的耐受力,人们为了喝上一口酒,发挥了他们无穷无尽的智慧,时不时还拼上性命。
由于禁酒令允许以医疗目的使用蒸馏酒,所以不少人找医生开医用威士忌处方。
禁酒令实施七个月后,仅芝加哥一地就开出30万份假处方。
一位商人,一边掌握酒厂造酒,一边掌握药房作为分销点,外加打点一下监管部门,很快大赚一笔。
做合法生意的精明商人也想出了各种办法钻制度空子,有人将葡萄干和酵母搭配出售,特地在外包装上作温馨提示称:这包东西如果被放进一加仑水的密封罐中超过20天,你可能就违反禁酒法了。
还有人在工业酒精上动脑筋,不少玉米或木薯酿造的原料酒精被酒精厂的内鬼偷出来卖掉。
从这个渠道流出来的酒有多少无从知晓,但1920年丑国工业酒精年生产量2800万加仑,三年后上升到6100万加仑。
私人或犯罪组织兴办的地下酒吧在这一时期大量出现,每当人们提及这些场所的时候都要压低声音,这些地下酒吧因此得名“轻语吧”。
还有人为了进一步规避违法风险,发明出了新的形式——往店里放一些不三不四的动物,以奇妙动物展览的名义收门票钱。
客人进去后提供酒类饮料以供助兴——因为开这种店的机灵鬼们发现,法律只禁止制造、运输、贩卖,没说不让拥有,也没说不让送人。
这些地方被酒友们戏称为“猪瞎子”或“虎瞎子”。
最大牌的违法者来自zf内部,嗜酒的议员和官员们在任期间。酒就没断过顿。
明面上支持禁酒的许多政客,暗地里都是酒友。
至于执法的主要力量——禁酒特工,人手短缺,待遇微薄,而且有的是中饱私囊的机会。
白天查私酒身心疲惫的特工们,不少也会在晚上偷偷跑到某个地下酒馆里喝一杯。
发展到现在,禁酒特工半公开地收受贿赂或直接勒索保护费,甚至公然在禁酒局办公室里开鸡尾酒派对……】
版面附了一张偷拍照片,彩色的,上面清晰的先试着一群身着风衣的禁酒专员,正在挂着禁酒办公室的牌子下面饮酒作乐,他们银荡的笑容,出现在新泽西和宾州、纽约的街头巷尾。
这一篇报道有效的回击了‘反沙龙联盟’,同时还揭露了禁酒团体虚伪的一面。
那几位登上报纸的禁酒专员,他们的笑容有多开心,讽刺的意味就有多大。
至少在丑国东北部,掀起了轩然大波。
无数游行团体走向街头抗议禁酒令,他们还在呼吁联邦对于那些违反规定,知法犯法的禁酒专员予以严重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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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城,黎耀阳正在和塞西尔下棋,国际象棋,当然,下棋是一方面,关键还是聊聊眼下的情况。
“lee,你这次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我恐怕都保不住你。”塞西尔眼睛盯着棋盘,嘴上说着与象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话。
“怎么?有人找你抗议了?”
“嗯…费城这边都炸锅了,你不知道?”
“嘿~我都没出门,上哪知道去?”
“没出门?”
“对,我就猜到外面动静大,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别墅里,有吃有喝有美女,日子过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