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没有看黎耀阳，目光始终直视前方。

“什么事？杀人？还是…”

“不不，不是杀人，我又不是暴力狂。”塞西尔很不满自己被误会。

“呵呵，骚瑞，你知道我没那个意思。”

“没关系，你认为现在的丑国怎么样？”

“嗯？”

这个问题有点大，黎耀阳一时不敢回答，心里话是烂到了骨子里，可嘴上想要说些客气话，毕竟塞西尔是丑国人，看样子还是金字塔上层的大人物。

可他正要开口，塞西尔却道：

“说实话，我要听最真实的回答。”

“额…”

“你的迟疑告诉了我答案，现在的丑国糟糕透了, 对吧？”

黎耀阳沉默，一切尽在不言中。

“呵呵，没关系，你可以直说，事实上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觉得，如果有谁跳出来批判丑国，我会第一个表示支持！”

“为什么？”黎耀阳不解。

他问的不是丑国为什么糟糕，而是他塞西尔为什么要这么说。

“战争结束以后，丑国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没有明显的竞争对手，对于这一点你认可吗？”

黎耀阳很不想承认，但确实如此：

“嗯，没错，现在是一段经济繁荣的黄金发展期。”

“是啊，在经济繁荣时期，几乎每个人似乎都有一份薪水合理的工作，几乎每个人似乎都有很多闲钱可以花。”

这是没错的，否则那么多酒去了哪里呢？

但是，街头那些终日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又实打实的存在在那，就好像一个矛盾体。

“可是，他们真的有钱吗？不！他们没钱，只不过是采用了分期付款购买方式。

看似你掌握了更多的资金，然而实际支付的数字远超原本商品的价格。

分期很容易获得，却没人提醒他们，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在没有任何未来计划的情况下陷入债务。”

黎耀阳哑然道：

“你在担心未来会崩盘？但理论上来说，资金流动起来对这个社会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