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宏生沈大伯就是红帮裁缝传人,讲究“四功”、“九势”、“十六字”的标准,学徒都会背,做好却要几年的苦练打底。
“…我当学徒那会儿,要学会热水里捞针、牛皮上拔针,来提高速度和力度。
在最硬的布上,缝出细细密密的针脚,针箍套在中指的中间一节,用针时腕指用力,肩膀不动。
经过长期的训练,拉起线来就可以既平直、又均匀,所以说,我做出来的衣服侬尽管放心,又好看又耐穿!”
黎耀阳实在扛不住,赶紧抬手示意:
“那就这么定了,您在大西洋城安家,我出钱给您开裁缝铺,您要是能忙得过来,那就接外面的生意,忙不过来,我手下这些兄弟的衣服都交给您了,保证一年365天,天天无休。”
沈大伯乐得不行:
“我不休,打死我都不休,有活干,休息的是傻子。”
暂时就这么定下来,裁缝店就放在酒店一楼一角,来往客人都能看到。
有亲人在身边陪着,沈艺文伺候起来更加用心,把黎耀阳舒服的不行。
从特伦顿回来过了半个月,黎耀阳带着小二和洛尼他们几个先行去往费城探路,顺便见一见基尔推给自己的合伙人。
塞西尔普莱斯,费城港务局老大,别看这职位放在整个城市里好像不起眼,但作为丑国最大的内河港口之一,费城港承担重任。
而且想要在费城做贸易,或多或少都要跟费城港打交道,南来得北往的,港口混饭吃的三教九流,几乎都得看港务局的脸色行事。
因此,塞西尔是典型的官不大但权柄极重的典型。
乘坐渡轮抵达费城,刚下船,黎耀阳就差点被偷了钱包。
还好小二眼疾手快,一把攥住那白人小偷的胳膊,亮出腰间别着的勃朗宁把人吓跑。
“晦气。”黎耀阳嘀咕了一句,之前就因为小偷跟空门干了一仗,眼前又来了一次,搞得他心里很不爽。
“这费城是真够乱的。”洛尼嘟囔道。
罗斯科夫咧嘴笑道:
“现在你们相信我的话了吧?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