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极了,停下来喘气:“我说你有完没完,已经追了十六座山了,你不累啊?那晚的事我已经解释过了,咱俩都喝醉了,这不能全怪我吧?你也有一半责任啊。”
少女披着如火般的红色斗篷,追了十六座山也气喘吁吁:“放你爹的卵子屁!”
“我爹死得早,没屁放,你没口福吃不到了。”李三九混不吝地回道,“那晚是你请我去喝酒的,也是你灌我酒的,你搞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
“放你师父的屁!”少女泼辣道,“我要不是喜欢你,我会追你?我要是不追你,我会请你喝酒?要是咱俩不喝酒,我会喝醉?要不喝醉,我会和你那样吗?”
李三九:“你讲不讲理啊你?”
“讲理能把你个浪子扛回家吗?”
“都知道我是浪子了还要扛我回去?你没病吧你?”
“先扛了再说。”少女挑眉,“又没想过一辈子,哪天腻了再把你踹回去,老娘又不亏。”
李三九:“……”
他懒得搭理她,艰难地翻越过第十八座山,终于找到了雪魔。
在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时,少女一袭红色的斗篷从天而降。
她趁人之危,先一鞭子抽在雪魔身上,又一鞭子抽在他身上。
完事后,她掏出两条锁链,一条拴在雪魔身上,一条拴在李三九手上。
被女人遛狗般拖着下了昆仑山,曾一度被李三九认定为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几十年后物是人非,再想起,却又多了些不一样的滋味。
李三九的烟叶抽完了,他摸烟袋,里面一片烟叶都没了。
就像桃桃离开后的房间,空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