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时大家都穿着差不多的鲜艳登山服,长得都差不多,带着护目镜根本看不清脸。
她也没想到留下来等她的人里竟然有卢宗平,而他竟然将她离开四十分钟的事记到现在。
郑芝肩膀颤抖着说:“就算我不拔那旗子,她从那么高的冰洞掉下去,又过敏到无法呼吸,也撑不到救援队来的。”
元天空:“那为什么还要做?”
郑芝捂着脸哭:“我不知道冰镐和桃毛的事,我只以为掉进冰洞是她的报应,我怕万一她没死透还要活过来继续折磨叶康,就想着她能死了最好……我真的不是想要杀人,我只是看叶康被她和她父亲折磨得太痛苦了……”
卢宗平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整个山庄的大厅内一片寂静,事情已经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三个人手上都不干净,可三个人但凡一个单独出手都不会成功,那么谁才是需要承担那个最终责任的人?
那三人犹如等待审判一般正襟危坐。
一道身影从山庄深处缓缓走出。
它身上已不再是寒冷的冰晶,而是幻化出了一个女人的模样。
叶康看着她,倒抽一口凉气:“若……若娴?”
桌上万若娴的尸体在昏暗的灯光里看起来阴森可怖。
虽然已经被冻成了浅紫色,但她五官依然能看出光洁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