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自言自语道:“我不管,我不放心小五,需得亲自回去找他,将他带在身边才放心!”
他不等众人说话,便又开口道:“长兄,你听着!现在有两个说法,一:我这个做弟弟的贪生怕死,不想陪你一起去闯什么回鸾湾。二:我还有个比我性命还重要的人在西楚都城里,若是他遭了秧,我也不活了!你自己看着挑一个吧,反正我就是要回都城!”
谢万金一日之内,连着对长兄放了两次狠话,两眼一闭,满脸的慷慨就义之色。
谢珩凝眸看了他许久,无奈皱眉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非要去,为兄也不拦你,青一!带五十人送他回都城。”^
青一上前,抱拳行礼道:“属下领命。”
“不用!现在城门已封,人多容易引人注目反倒混不进去,放条小船下去,叫两个船夫,我自己回去就可以。”谢万金将白折扇别在腰间,朝谢珩道:“长兄千万要小心。”
四公子说着,转身朝众人拱手一施礼,万分认真道:“请诸位务必护好我长兄长嫂,等回了大晏,酒肉美人任君享用!谢瑜在此,先行谢过!”
温酒是第一次见他自称谢瑜,见惯了谢万金吊儿郎当的模样,现在看他这么一本正经,忽然有些不习惯。
谢珩抬手,拍了拍四公子的肩膀,嗓音微沉道:“一路小心。”
秦墨等人连忙还礼,“侯爷言重了,侯爷此去凶险万分,切记要小心珍重!”
谢万金深深的看了自家长兄一眼,随即转身出了船舱,吩咐随从放小舟。
他一跃而上,头也不回的朝西楚都城而去。
温酒和谢珩站在窗边,看着那一叶小舟在江面渐行渐远,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彼此。
一时间,悄然四目相对。
天边云卷,大雨将至,江面起了大风,暗流涌动波澜迭起。
不多时,狂澜拍舟,声势渐大。
谢珩转身对着众人道:“去把暗仓里的铠甲护心镜等物取来,分发下去,一半青衣卫去暗处守着,以静制动,一半原地听命。不会武功的各自寻桌案箱笼底下蹲着等完事了再出来,其余人该如何就如何,不必惊慌。”
众人齐声应是“是。”
而后温酒就发现,整个龙头舟的人没有几个是找地方躲得。
这一行又几百侍女竟然只有她身边有几个是不会武功的,连欢天喜地、团团圆圆那几个都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温酒忍不住低声问道:“你们……真的不躲躲吗?”
团团圆圆欢天喜地几个齐声道:“奴婢练过的。”
温酒顿时:“……”
谢珩正吩咐随从取来一叠图纸,分发给众人,同一众青衣卫说龙头舟和众多画舫之中的机关在何处该如何使用,闻言,侧目看了温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