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的寒暄的两句,才散了。
李映月一转头就快步出宫而去。
身侧的侍女担忧道:“四皇子怎么来的这样巧?会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
“住口。”李映月面色如常,嗓音却比平日要凌厉许多,“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有什么可怀疑的?”
侍女立即止声,不敢再言。
李映月脚下如飞,只想着快去找做尚书的父亲大人,商量大事。
而偏殿。
温酒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一步也不曾迈步,只抬头望了望乌云密布的天空。
也不知道三哥怎么样了。
若是他在,定然不会因为说两句假话诓人,把布帛上的名字换一个,就背后冒冷汗。
借力打力这样的事,果然不好做。
她闭了闭眼,只想着,这一番折腾能有些用。
让赵帆和李映月先斗一斗,拖些时日也好,赵曦那小子实在太小,放到这两方势力中间,只怕没几天就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不曾想,有朝一日。
她这个做生意的,也要在这皇族浑水里滚一滚。
当真是要命啊!
一直跪守在门口的两个宫人偷偷敲了温酒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
在这宫里头,神和鬼,比人多。
温酒复又回到偏殿里,抱着琵琶坐下。
拨弦起,散入风雨中。
这次弹的是《望江安》。
望江安,盼东风。
年年繁花织锦梦,岁岁笙歌乱情衷。
少年不知人易老,白头总叹,太匆匆。
第496章 前世之辱
帝京城,皇宫。
入夜时,尾随太子妃出宫的侍卫回宫,在檐下回禀:“太子妃出宫之后,在朱雀大街绕了两圈,去了吏部尚书府上。”
“找她爹去了啊。”赵帆负手,转身看向偏殿。
他站在阴影之中,眸色越发的幽暗。
身侧的内侍连忙道:“今个儿下午,太子妃去偏殿待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温酒究竟同她说了什么,怎么一出宫就朝尚书府去了?”
赵帆冷笑,“定然是温酒同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内侍道:“太子妃一贯不会随便听信他人之言,这温酒……”
这话还未说完,赵帆迈步就往偏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