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还被关在柴房里。”
马明乡大骂:“吴仕清那个狗日的竟然敢用青岗柴打老子!老子弄死他!”
杨正国深思熟虑之后,喃喃道:“吴仕清在村民们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弄死他恐怕……”
马明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斩钉截铁的说:“村长,脏事交给我来做,他现在关在柴房里,是我下手的最好时机。”
杨正国疑惑的看着马明乡:“你想怎么做?”
马明乡贴近杨正国的耳朵,“我们这样……”
第二天清早,杨正国亲自进入柴房里,看着躺在地上的吴仕清,冷冷的说:“吴仕清,既然你这么想带马明乡去坟前谢罪,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晚上你就和马明乡斗法,倘若你赢了,他自然会跟你走,若是你输了,你就得离开杨槐村!”
吴仕清不假思索,平静的说:“可以。”
杨正国脸上流露出玩弄般的笑容,朝柴房外面喊道:“大勇,把稀饭馒头端给吴端公。”
吴仕清昨天只吃了一顿饭,拿起一个馒头几口就吞进肚子里,一口气把那碗花生稀饭喝完。
“吴仕清,你好好准备!”杨正国离开柴房。
吴仕清呆呆地看着墙壁,总觉得这次斗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无论如何,我一定不能输。”
中午再也没有人来给吴仕清送饭,他开始养精蓄锐,闭上眼睛,尽量使自己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吴仕清的脑海里浮现出向开文的身影,向开文穿着寿衣,戴着一个枷锁,那双爬满虫子的手不停地向他挥舞着。
这道身影越来越清晰,他感觉向开文就站在不远处,吴仕清心乱如麻,猛然睁开双眼。
他的额头上布满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他大口的喘着气。
“向老哥怎么成了我的魔障!”
“还是说向老哥想提醒我什么?”
吴仕清的心再也难以平静下来,他在柴房里跺来跺去,东想西想。
夜幕降临,杨正国再次打开柴房,“吴仕清,你和马明乡斗法的场所在外面的坝子里,请吧!”
吴仕清拍打一下屁股上的灰尘,大步朝坝子里走去。
马明乡已经开好坛,着一身金色的道袍,肃立一旁,瞧见吴仕清,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