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又看向墨昀：“城主，湄儿跟随您多年，她什么样的性情，您还不清楚吗？”

凌昭闻言挑了挑眉，看向墨昀。

跟随多年啊……

墨昀道：“我常年不在城中，和柳姑娘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这话一出，柳无湄脸色顿时一白，轻咬着下唇，不敢相信的看向墨昀，眸子盈盈，逐渐弥漫起了一层水雾，身姿摇摇欲坠，似是被打击的不轻，但她还是强撑着道：“是，城主所言不差，但我从未想过要害凌姑娘和晚儿，我与晚儿姊妹情深，我怎会害她。”

这模样，唉……

凌昭看了都有些许不忍。

但墨昀却无动于衷。

再看了一眼柳无湄，凌昭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恍然间，凌昭突然看到了她的绣鞋，鞋底上带着污泥，凌昭看了看门外，今日并未下雨。

而那路径也是铺有鹅卵石等的。

“柳姑娘，你的裙子上有血。”凌昭突然道。

柳无湄脸色顿时一僵，墨昀和柳家家主也齐齐的看向柳无湄的裙子，果不其然，在那裙摆处，似是被溅上了星星点点的污泥，在污泥中，带有血色的痕迹。

“哦，我中午的时候有去厨房，厨娘今日杀鸡，可能是我不小心蹭上去的。”柳无湄解释道。

凌昭点了点头：“那柳姑娘家的湿泥地还挺多的嗷。”

那血迹可不像是中午蹭上去的。

若是中午，那裙子脏了，不会换掉吗？而且从中午到现在也已经过了有两三个时辰了，血迹应该都干了吧。

但是她裙子上的，可没有。

倒像是不久前蹭上去的。

可柳无湄不是说她打算睡了吗？

不久前应该是在床上吧。

不过凌昭没有戳穿她，她道：“既然孜月石的事情和柳姑娘没有关系，那我就不打扰柳姑娘休息了，我和墨城主就先回去了。”

她突然又不计较了，柳家家主看了一眼墨昀。

墨昀点点头：“嗯。”

出了柳家，凌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现在有一种直觉，孜月石就是柳无湄搞的，但是为什么呢？

难道她和季沐晚一样爱慕墨昀，然后看墨昀身边出现了自己，就看不惯？

不过，凌昭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从第一次见到柳无湄，凌昭就没有怀疑她什么，也一直觉得柳无湄确实挺不错的，更多的时候对柳无湄也不关心，就觉得她怎么样都和自己没关系。

但是现在，她好像看到了柳无湄的另一面。

今天下午是她第一次露出破绽吧。

平时装的那么好。

是因为那血迹吗？

“唉。”凌昭叹了口气。

还是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看小说的时候，人家女主分分钟就能戳穿一个阴谋，现在到自己了，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她却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