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失策了。
坐在教室里听老头老太念经,至少有个下课铃的盼头。
但是坐在这个男人身边,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这干什么,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动弹。
没几分钟,她睁开眼。
“喂,你没跟我说坐多久啊!”
男人未理。
指腹滑过琴弦,按在琴徽。
明明是浑厚的古琴音,落在叶萦萦耳朵里,却是“duang duang duang”的鼓锤喧天。
一个棒槌一个棒槌似的,不偏不倚砸在她后脑勺上。
生疼。
得不到回应,叶萦萦只能又继续坐着。
就这么过了半个小时。
斜阳洒洒,阚冰阳依然闲坐抚琴。
而一旁的摄制组,满头大汗疲惫不堪,又因为没有什么素材可取,也逐渐倦怠下来。
叶萦萦实在是坐不下去,拍了拍沾灰的屁股,转身欲走。
阚冰阳头也不回地喊住她:“我让你走了吗?”
叶萦萦不屑地掀了掀眼皮,“我走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阚冰阳淡淡道。
切,就知道他不敢把她怎么样。
“我可是叶明诚的女儿,连总导演都怕我,我就不信你一个正一派的破道士能打我一顿!”
她说完,冷嗤一声,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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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入夜。
摄制组的人忙活了一天,都急着下山了。
阿正走在最后,他知道叶萦萦嫌弃紫灵山的饭菜难吃,便偷偷留了两盒自热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