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的这就派人去查。”男人知他盛怒,也不想再继续待在屋里忍他辱骂,急急忙忙扭身就离开。
掌柜的看着他跟逃难似的背影,重重“哼”了一声,坐回椅子上。
“早该查去了,还要我提醒?”
杯子碎了,他只好再取了个新的杯子倒茶。
怒气发了出来,心情也就平稳了些,这回再喝凉掉的茶水,甫入口他就全喷了出来。
“来人,茶都凉了是给谁喝的去?给我换壶热的来!”
他气呼呼地看着下人进来把茶壶取走,又收拾了一地碎片。
热茶很快被送上,他轻啜一口,可内心的不安却半点没有被抚平的迹象。
他按了按自己的右眼皮,喃喃道:“怎么搞的,从刚刚开始就跳个不停……”
看向半掩着的窗外,思考若他们的所作所为败露,那自己这条小命还能留住否?
越想心里越是心惊,顾不得茶水烫口,连忙又喝了一口压惊。
一边喝,他视线又挪向窗子。
如果现在逃走……逃掉的机率应该会比较大吧……
窗外微微照进的日光就像在朝自己招手,掌柜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了计较。
同时间,客栈。
打从连诚对江霆问出的那句“你是谁”后,香叶就瞅准了所有人没注意的时机偷溜了出去,飞快地奔往连甄的房里。
“大小姐、大小姐,有急事!”
白芷听见香叶的声音,直接开门让她进来。
香叶奔到连甄面前,喘匀了气后,压低声音忙对她道出始末。
“那个姓江的镖师大早上的来寻二少爷,可二少爷问了他是谁。”
连甄目光一顿,方深深地看了香叶一眼。
香叶面上尽是担心,还知道要赶紧来寻自己,降了声量说出此事。
不过想想也是,她是连诚的贴身丫鬟,连诚的性子一日欢脱一日沉稳,对常伴在他身边的人来说,香叶看不出来连甄才觉奇怪。
主仆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的事不该问也不能问,但碰见自己没法拿主意的事还知道回报,这就已经足够了。
连甄站起身:“到诚哥儿房里瞧瞧。”
说实话,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那个江霆竟会大清早地就去寻连诚。
而此时的江霆,正与连诚大眼瞪小眼。
他蹲下与他平视,连诚歪了歪头,他的头也跟着偏了一边。